他神色平静,目光却如寒潭般深不见底。
“韦温,想清楚了吗?”李旦淡淡开口,声音不疾不徐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韦温冷笑一声,嗓音沙哑:“李旦,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个字!”
李旦并不恼怒,反而微微一笑,抬手示意侍卫搬来一张椅子,悠然坐下。
他盯着韦温的眼睛,缓缓道:“本王知道你不怕死,但你韦家已灭,你留着这个秘密又有什么用呢?”
韦温瞳孔一缩,脸色微变,但很快又强装镇定:“哼,你休想吓唬我!此事我是绝对不会说的!”
李旦轻轻摇头,叹息一声:“韦温啊韦温,你太高估本王的仁慈了。”
随后,韦温被铁链悬吊在刑架上,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,早已勒出道道血痕。
他的双脚离地三寸,全身重量都压在手腕上,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咔”声。
李旦端坐在太师椅上,慢条斯理地品着茶。
茶香与地牢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,更添几分压迫感。
“韦温,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李旦放下茶盏,声音轻柔得可怕。
“是谁指使韦家谋逆?“
韦温艰难地抬起头,嘴角渗出血丝:“呸!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李旦叹了口气,对身旁的刑官使了个眼色。
刑官会意,从炭火中取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。
烙铁在空气中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火星四溅。
“啊——!”凄厉的惨叫在地牢中回荡。
烙铁深深印在韦温的胸口,皮肉瞬间焦黑,冒起阵阵青烟。韦
温浑身抽搐,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滚落。
“说不说?”李旦的声音依旧平静。
韦温咬紧牙关,双目充血:“休...休想...”
李旦轻轻挥手。
刑官取来一桶盐水,毫不留情地泼在韦温的伤口上。
“啊——!”
韦温的惨叫几乎要撕裂喉咙,全身肌肉痉挛,青筋暴起。
盐水渗入焦黑的皮肉,带来比烙铁更甚十倍的剧痛。
“继续。”李旦冷漠地下令。
刑官拿起一把细长的铁钳,缓缓走向韦温。
韦温惊恐地看着刑官抓住他的小指,铁钳一点点收紧...
“咔嚓!”
指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韦温的惨叫已经嘶哑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。
刑官没有停手,又抓住了无名指。
韦温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,他颓然低下头,嗓音嘶哑:“是……是太平公主……”
李旦眼中精光一闪,追问道:“详细说来。”
韦温艰难地咽了咽唾沫,低声道:“太平公主派人暗中联络我韦家,许诺若我们助她除掉你,事成之后,便将这崔家和卢家的利益削减一半交予韦氏。”
“她还说,朝中已有大半势力支持她,只要韦家起兵响应,大事可成。”
李旦眯起眼睛:“口说无凭,可有证据?”
韦温沉默片刻,终于咬牙道:“有,我与太平公主的书信往来,就藏在我韦家大宅的床下暗格里。”
李旦嘴角微扬,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他抬手示意侍卫取来纸笔,淡淡道:“把你方才所言,一字不落地写下来,签字画押。”
韦温颤抖着接过笔,在供状上写下自己的罪行,最后重重按下了手印。
李旦收起供状,目光深邃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”
韦温瘫坐在椅上,眼中再无半分神采。
他知道,自己的一生,就此终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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