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是我。
来小姐您好,我是Jessi,请这边来。说着便迈开腿,步子走得优雅,培训过似的。
我盯着自己脚上的帆布鞋,跟在她相面,一路走过一截长长的地毯,来到一处门前,套装女孩Jessi用胸前的门禁卡对着它一刷,叮的一声,门开了。
来小姐这边请。她还不忘招呼我一声。
尚总,您这是盘在重重石门后修仙吗?
我俩往里走着,迎面遇上一个人,高个子男人,我抬眼那么一看,很是眼熟。
裴总~Jessi跟他打招呼。
我突然反应过来,这是裴司翰。
Jessi.裴司翰也冲她点点头,目光落到我身上,不知道是不是惯性,也点了点头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裴司翰已经走了,留下一阵古龙水的味道,我蹙了蹙眉。
这一段左右有几间经理室,不知道是不是午休的缘故,没什么人。
又走到一个门边,Jessi轻轻叩了叩,立即从里面出来一个人,我一看,是景怡。
景秘,来小姐给你带来啦。
谢谢Jessi,辛苦了,景怡笑眯眯的,看着我,来小姐,好久不见了,还好吗?
说着将我带进门,我这才看见,这是一处办公套间。
挺好的,你呢,景小姐?
就是老样子呗,尚总在里面等你了,她走到最相一道门前,轻声往里说:尚总,来小姐到了。
进来吧。
好家伙,您在这儿修炼,不得洞中一日,世上千年?
作者有话要说:下更周五~么么哒~
☆、胜败输赢
我走进门,这才得见神仙真身。
真身今天穿着身全白的套裙,可真应景。
说起来这神仙的容身之所倒是别有洞天,玻璃镜墙上做了个S形的遮光装置,这会儿这大大的S便投影在另一侧的墙面上,应该是尚的缩写。
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,设计感十足,倒没有了进来时一路的沉重神秘。
尚宛站起身,和煦地笑着,眼神里星光一闪,我突然想到了昨晚怀抱中那个无措却倍感真实的身体,愣住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那么直勾勾看了她多久,我看到她脖颈一侧,白色的丝质飘带一动。
怎么了来往?她倚在桌角,有什么急事吗?
景怡跟了进来,将桌上的茶水撤走,我瞥了一眼,一杯咖啡和一杯中式茶,应该是刚才招待裴司翰的。我下意识吸了吸鼻子,生怕再闻到那股古龙水味儿。
啊,是有点事,不好意思了。我朝景怡看了看,希望她早点出去。
来小姐喝点什么?景怡问我。
不用了,谢谢。
尚总,那我出去了。
尚宛点点头,你让Leslie把调查报告发给裴总。
好的。景怡说着退了出去,将门关上了。
尚宛走到一旁的沙发区,坐嘛。她微笑着说。
我走了过去,见她坐下来,头发在颈后服服帖帖地绑了个低马尾,气质独绝。我恭恭敬敬地站着,尚小姐,我有事情求你。
尚宛愣了愣,恢复了笑容,不是说好了叫我尚宛,顿了顿,我没接话,你说吧,什么事?
我深吸一口气,你帮帮萧梓言好不好?
她看着我,笑容还没来得及消退,眼里冷了下来,下一秒,那笑也散了,将眉一挑,我怎么帮她?
她和灼冰现在她先生知道了,威胁她,也威胁到了灼冰,要毁她俩名声。
尚宛的眼中像笼了层寒雾,你要我怎么帮?
我知道你一定能有办法的,那天,那天在露台上,你问我除了电梯口那次,还见没见过,当时我不确定,昨晚我看到了你的车和司机,我想,起码那次在夜总会门口,帮灼冰摆平那些麻烦的人是你。
一阵沉默,我不敢看她的眼睛,低着头看脚边的阳光,半晌,我听见尚宛冷笑一声,很轻,甚至都捕捉不到,甚至有可能是我的幻觉,接着,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:所以那天和灼冰在一块儿的人果然是你。
嗯?我抬头看她,看到她眼中的讥诮,心沉入了海底。
尚宛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边,抱起手臂,我看着她的侧身,看着她收敛的、线条优美的下巴。
你和灼冰什么关系?这次是她问我。
真没什么关系,就那么偶遇了两回,但那天是我带萧梓言去她画廊,才让她俩认识的,所以,我内心有些负罪感。
尚宛摇了摇头,声音小了些,不是她也会是别人。
我一时没太懂她的意思,啊?
她微微抬起下巴,看着对面的楼宇,或是其他什么,没再作声。
我知道,你和灼冰之间都是你的私事,我不该问,更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要求你和盘托出,这次我不问其他,只是求你帮忙。
尚宛听了这话,转过身,看着我,来往,我最后再说一遍,我和灼冰之间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。
我的心一阵狂跳,但还好死不死的,接着她的话说道:我知道,她有作品给尚古,说起来你们只是合作关系。
空气凝结了,寒雾重新弥漫上她的眼眸,过了好一会儿,她一字一顿地说:要我帮忙可以,你能给我什么?
我的脑子轰的一下,说不清听到这一句时的心情,目的快要达到的快感,与被如此冷酷而现实地对待的屈辱感,冰火交融。
心中怅然,嘴上却不能输,嗨,我一介草民,一个无权无势一无所有的厨子,能有什么给尚小姐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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