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一样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”
迟凤典抬手道:“国公请”也不废话,抬步便走,司马岚神色凝重,眼眸之中显出狐疑之色,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在迟凤典身后,走到边上的一处小帐篷,迟凤典掀起帐门,司马岚进到帐内,屋内竖着两支火柱子,十分明亮,司马岚只见到帐内正中央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凉席,凉席上明显躺着一人,但却用黑布盖着。
迟凤典跟着进来,司马岚瞥了他一眼,问道:“这是何人”
迟凤典拱手道:“国公,卑将斗胆问一句,国公可听说过十剑五刀之说”
“十剑五刀”司马岚不明白迟凤典这时候为何会突然提及这个,颔首道:“老夫略有所闻。江湖传闻,天下有十大名剑,天诛居首,又有五大名刀,昆吾居首,迟凤典,你为何提及这个”
“那国公自然知道,五大名刀之中,排行第二的称为犬神刀”迟凤典目光如炬,沉声道:“而犬神刀现在的主人,正是褚苍戈”
司马岚眉宇间一紧,却还是颔首道:“不错,犬神刀确实是在褚苍戈手中。”
迟凤典走到凉席边上,蹲下身子,道:“此人是今晚随同侍驾的近卫武士之一,叫做梁雄,三十一岁,在近卫军当差四年,他的背景档案,在近卫军和兵部都可以查到。”
司马岚皱眉道:“梁雄他死了”
迟凤典掀开了黑巾,司马岚顿时闻到一股颇为浓郁的血腥味,禁不住抬手捂住鼻子,凑近上去,尸首穿着狩猎的劲服,确实是一名中年男子,灯火之下,尸首的脖子山有一道刀痕,清晰可见,十分显眼。
“这是”司马岚隐隐猜到什么。
迟凤典将黑布盖上尸首,道:“犬神刀位列五大名刀次席,锋利无比,端的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。这种神兵利器,自然与凡品不同,划出的刀口,也很容易辨识。”
“此人是褚苍戈所杀”司马岚冷声道。
迟凤典点头道:“正是。我等追拿刺客之时,褚苍戈突然对皇上下手,守卫在皇上身边的护卫拼力保护皇上,我们听到动静,立刻回援,当时褚苍戈已经杀死了梁雄,我们知晓他武功了得,以箭矢应付,褚苍戈却是丧心病狂,以梁雄的尸首作为盾牌抵挡。”
司马岚皱眉道:“那褚苍戈现在人在何处”
“此人狡猾多端,趁乱逃脱,皇上已经下旨,调派人手搜捕。”迟凤典抬手请司马岚出了帐篷,才继续道:“此次秋狩,却遭遇此等事情,皇上震怒,下旨要找出真凶,严惩不贷。”
“真凶”司马岚眼角跳动。
迟凤典道:“平林守卫森严,刺客为何能够潜入进来他们是何时潜入进来今夜皇上夜狩,是刚巧碰上他们,还是他们事先已经知情,所以才埋伏在林子里这帮刺客究竟是何人所派,为何非要刺杀皇上”顿了一顿,才继续道:“褚苍戈是黑刀营统领,深受皇恩,却为何要趁机刺杀皇上,这些自然都是要一一查清楚。”
司马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盯住迟凤典,迟凤典却不与他对视,继续道:“皇上今夜出狩,并无告之诸位大人,按理来说,不会有人预先知道继而设下埋伏,可是如果皇上身边有人走漏了风声,被人知道了皇上的行踪,那事先设下埋伏却是大有可能。”冷笑道:“皇上已经下旨彻查身边的近侍太监,瞧瞧是不是这些太监走漏了消息,如果当真如此,又是将消息泄露给了谁”
第一零八二章内鬼
司马岚一颗心立时沉了下去,内心深处,竟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。
自从当年追随太宗皇帝开始,司马岚因为出众的后勤能力,一直都担负着后方的事务,比之在前线与敌拼杀,在后方保证粮草军械等物资供应的难度甚至更大。
天下动荡,民心恐乱,盗贼丛生,在那种纷乱的时候,还能够井井有条地筹集物资,而且顺利向前方供应,这绝不是容易的事情。
司马岚从来都有着极强的掌控能力,而且后勤本就是费心的事情,有无数繁杂的小事组合在一起,所以司马岚能够将诸多繁杂事情整合在一起,显示出他超强的处事能力,凡事也都在他的心中有清晰的条理。
除了皇帝陛下,司马岚从来都是将别人掌控在计划之中。
可是今日他第一次感觉到,自己似乎陷入了别人的掌控之中。
经历过无数的风浪,司马岚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极其严峻的困境之中,此次秋狩,明显已经远超出自己的掌控,他感觉从天上似乎落下一张大网,而他已经被罩在了大网之中。
严峻的形势之下,司马岚却是保持了极度的冷静,微颔首道:“查,一定要查。迟统领,皇上遇刺,百官心惊,此事非同小可,老夫必须立刻觐见皇上。”
他知道这种时候,自己必须见到隆泰,只有见到隆泰,才能够迅速掌握隆泰的心理,察觉出隆泰究竟意欲何为,也只有知道了隆泰的心思,他才能够全力应对。
“皇上有旨,养伤期间,谁都不见。”迟凤典正色道:“此外为了保障老国公的周全,皇上特旨,老国公暂时就住在这边,由我们保护国公的安全。”不等司马岚说话,已经抬手道:“国公,请”
司马岚背负双手,神色平静,盯着迟凤典眼睛问道:“皇上既然不见老夫,老夫只能先去见百官。他们知道皇上遇刺,人心浮动,惶惶不安,老夫要亲自去抚慰他们。”
“皇上自有旨意抚慰诸位大人。”迟凤典神情冷然,抬起的手臂并无放下。
司马岚抬手抚须道:“迟统领,老夫若非要走不可呢”
迟凤典沉声道:“来人”
立刻有四名孔武有力的近卫武士手按刀柄走过来,呈扇形站在了司马岚身后。
司马岚回头看了一眼,却是放声笑道:“迟凤典,你是要对老夫用武吗”
“老国公,卑将不敢。”迟凤典依然显得相当恭敬:“卑将只是奉旨行事,皇上对老国公一片关切之心,老国公总不会要抗旨吧”
他无论动作还是声音都很是恭敬,但话里的意思,却显然是不能让司马岚离开。
司马岚背负双手,淡淡一笑,道:“既然是皇上的意思,老夫遵旨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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