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虎段蛟脸色一变,抽口凉气说道:“徐兄,你不是开玩笑吧”
“你我素昧平生,开什么玩笑”
“你你的意思是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徐兄,你明白的说好了,段某看是否能招待得起,兄弟当然不是什么财神菩萨”
“你当然不是财神菩萨,俗话说道:善财难舍,你那些不义之财怎肯拱手送人”
“徐兄既然不见谅,那么,我无话可说,请徐兄划下道来,段某按江湖规矩接待阁下就是。”鱼虎颇为英雄的说。
“好,三天后我前往拜望段兄,三天的准备,三天,段兄应该准备全了。”
“徐兄”
“现在,你们走,当然你们得把本船的财物留下,不然恐有不便。”
另一名大汉一看双方说僵,赶忙发话道:“徐兄,你是明白人,咱们并不知徐兄在船上,如果知道,咱们天胆也不敢惊动徐兄的虎驾,无心之错,情有可原。道上同源,红花白藕青莲叶,说起来都是自己人,传出去岂不要笑掉了云墨双奇的大牙双奇是咱们这些人的死仇大敌,咱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徐兄身上,指望徐兄为咱们出口气,岂知徐兄却因些少误会,不让咱们生存,等于是同室操戈,兄弟相残,岂不令人齿冷徐兄千不念,万不念,念在咱们与七星盟小有交情”
“哼阁下口才很好。”
“不敢当徐兄谬赞。”
“你贵姓”
“兄弟荆山匪号叫八爪鱼,排行第六,弟兄们称兄弟为荆六。”
“好,冲你老兄份上,我不追究今天的事。”
“谢谢徐兄成全,感激不尽。”
“你们这种搜光刮净穷凶恶极的手段,太不象话,盗亦有道,你们做得太绝,没替穷苦人留下活路。”
“弟兄们胡来,兄弟难辞其咎,今后必定严加整伤,痛改前非,兄弟敢用人头担保,下次决不会有同样情形发生。如果有,惟兄弟是问。”八爪鱼拍着胸膛说。
鱼虎段蚊也诚恳的说道:“兄弟保证今后按规矩行事,不然天诛地灭。”
“姑且相信你们,你们可以走了。哦段兄,武昌一带你熟么”
“是指府城附近么兄弟熟得很,请问有何吩咐”
“武昌谁是云墨双奇的最要好朋友”
“哦这”
“我要找一位武功最强,功力深厚的人。”
“他们最好最有交情的朋友,是县西街江汉书院左侧的许家的许长青。武功最高的是洪山寺的笑和尚智圆,他是墨飞的知交。”
“两人为人如何”
“入云龙疏财仗义,极少过问江湖事”
“赞誉出于阁下口中,这人定是仗义的人。”
鱼虎讪讪一笑,说道:“咱们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仍然敬重那些真正的英雄豪杰。”
“笑和尚呢”
“嫉恶如仇,心狠手辣,含笑杀人,不留余地,是个不戒酒不戒杀好吃吃狗肉的酒肉和尚,人倒是正派,只是心狠手辣,那含笑杀人的手法,委实令人不寒而栗,江湖上谁不知他是个杀星转世的笑菩萨”
“好,我就找他好了。你能不能在两天之内,派人至洪山寺以我的名义,给他下一封约战书”
鱼虎拍拍胸膛,笑道:“兄弟绝对可以办到,我这里的快船,一昼夜可下放四百余里,逆水亦可走两百里左右。”
“那么,劳驾段兄了,大后天午正我与他在洪山寺前见面。”
“后天一早可以送到。”
“谢谢。请段兄退回旅客的财物。”
“兄弟遵命,少陪。”
第六百一十七章敲山震虎
“段兄请自便。”
不久,段蛟与八爪鱼前来道别。船上留下了两名水贼,在船头插了三枝大香,监督船家扬帆开航,不分昼夜全速下放,沿途毫无担搁,不但没有水贼骚扰,连巡江的官兵也不加过问。
第二天傍晚,船泊码头。
旅客们这才心头大石落地,前后舱的人纷纷向徐飞龙道谢,欢天喜地收拾一下登岸,徐飞龙到达埠头的消息,立即不胫而走。
而武昌的黑白两道群雄,已经在昨晚得到了他到达武昌的消息。原来鱼虎的快舟提前于昨晚赶到,连夜将书信派人送到洪山寺,洪山寺的僧人以为是他派人送来的,所以认为徐飞龙已经来了。
徐飞龙最后登岸,船主率领着十余名船夫,捧凤凰似的千思万谢恭送他下船。
两名水贼在后面上岸,岸上早有两名大汉挟了包裹候着,四人跟着徐飞龙进入西关,方上前招呼。为首的人抢前数步,迎面拦在抱拳施礼,笑道:“小的宁昌,奉老大之命,恭候徐爷虎驾。”
徐飞龙回了礼,笑问:“宁兄,段兄是否有所指教”
“小的奉命先来,禀告徐爷两件事。其一,以徐爷的名义致送笑和尚的信,已经在昨晚递交洪山寺知客僧,眼下城内外江湖人之间,谣言满天飞,笑和尚今早曾经四出邀人助拳,明天有多少人应邀无法获悉。其二,奉命将仪程一包送上,请徐爷查收。”
说完,另一人将一个重甸甸的包裹奉上。
徐飞龙含笑称谢,伸手入包裹取出两锭十两重的黄金,塞入自己的包裹中,说道:“请转告段、荆两兄,多蒙相助,我深感盛情,容图后报,谢谢,后会有期。”
宁昌大急,惶然道:“老大送呈的包裹,有黄金三百两,与一些衣物,徐爷不收下,小的如何回话”
徐飞龙呵呵一笑,说道:“本来兄弟连两锭金子也不能收,只是惟恐段兄怪罪,不得不意思意思,恰好可给我救急。宁兄可转告兄弟的意思,这些金银其实也是卖命钱,是你们的血汗,虽则是不义之财,但得来不易,我受之有愧。据实回禀,段兄不会责怪你的。再见。”
天色尚早,徐飞龙不进城。
绕城到了望山门,再沿南湖向东绕,在望山门外的城南大街落脚,迳奔城东门。
他来到一家东山客栈落店,此时城门已经闭,天色不早。
店中客人甚多,店前的大灯笼发出暗红色的光芒,客人进进出出,右邻的酒肆中厉害满座。
徐飞龙提着包裹,跨入了店门,柜旁迎上一名中年店伙计,欠身含笑招呼道:“客官请进,来晚了些,但还有空铺位,请进。”
“我要上房。”徐飞龙信口答。
“哦有,有。客官请至柜上
选书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