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头目们准备愤愤离场的时候,韦博说出了一个承诺。
“我会救巴克老大,但不是现在…我还有更伟大的使命,远比我个人的生命和理念还要重要无数倍的使命。需要你们召集所有弟兄,随我去共同完成!”
“你妄想!我们现在饭都吃不上,温饱都是问题,高昂的农业税已经超出了当地所有底层人的负担!你知道一斤粮食要多少钱吗?足足15便士!这是一年前的十倍!!”
说话的是一个青年,凭借对组织观念的认同,以及敢打敢拼的性格,很快坐上了内部的关键职位。
可组织即将分崩离析,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?
韦博并没有恼怒,只是盯着青年呢喃:“维尔斯,该结束这场闹剧了…”
“闹剧?你竟然把兄弟们联合起来的组织称为一场闹剧?如果巴克老大回来,绝对会让你体验刑罚,你个混蛋!”
维尔斯怒火中烧,信仰破碎导致情绪崩溃,声嘶力竭地呐喊。
头目们平日里碍于韦博的威望,并不敢展现不满,一旦有人带头很快成为了口诛笔伐。
“巴克老大像亲弟弟一样对待你,而你竟然只想着分化兄弟们的团结,将我们推向你口口声声的使命!”
“对啊对啊!韦博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了,我还听闻他来自德意志,是一个纯血日耳曼人!”
“一个外来的日耳曼人怎么能够体会凯尔特人血脉的真谛…”
如此一幕似曾相识,甚至让韦博一阵恍惚。
隐约间,他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伫立在被世人唾弃的阴暗角落,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登神阶梯而去,直至——
加冕为王。
刺啦——
黑巷两旁的玻璃轰然破碎,一大堆举枪的士兵从房屋内探出头,很显然,这是一次警告。
鲍尔脸色阴沉地站立在巷子口,面庞阴郁至极。
头顶的阳光照射不到属于这里的黑暗,仅剩的光明被健硕的躯体遮挡。
他压抑着暴怒,强忍怒火倾泄心中的不满:“这就是你所谓的为长官拉来一支军队?我看像是死灰复燃,为叛逃做准备。”
韦博皱了皱眉:“我说过了我的衷心不必怀疑,我对陛下的信仰超乎你们所有人的想象…”
砰——
鲍尔露出狰狞的笑容,横穿眉骨的刀疤将他的气质塑造成一个杀神,一步一杀人。
他手举冒着白烟的左轮,轻轻将烟雾吹散,随之一个不幸被击中的小头目猛然倒地,激发了空气当中的惊恐氛围。
一时间,剃刀党的骨干们四散而逃,可出路早已被士兵堵死。
属于他们的命运,当鲍尔降临开始,便已注定。
韦博深深叹息一口气,他没有解释原因,属于个人的骄傲让他无法低下头颅,向着曾经家人一般的兄弟,诉说苦闷。
鲍尔踏步前来,甚至能感受到气息扑打在两人脸上,带来一阵灼热。
他笑了,把玩着左轮:“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韦博仿佛认命了一般,自从加入黑帮起,他早预料到这一天了。
敞开双手,拥抱未来,就像儿时期望穹顶之上的星空…
此刻对于故乡的思念大于了一切。
他说:“我家的麦子熟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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