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嗷没有没有,只是我有起床气,不必在意。”
古德里安在护工的搀扶下勉强起身,窗外投射下来的烈阳,将噩梦的阴霾驱散了些。
他问道:“元首现在去哪了?”
护工一愣,她本来也只是一个被征召的平民,哪里能得知这些消息。
“我,不太清楚…”
本以为会引来责罚,却见古德里安的眉头逐渐舒缓,好似听到了满意的消息。
“那其他人知道吗?”
“应该…也不知道的吧?”
古德里安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护工。
皮肤白皙、五官立体、棕色卷发、高鼻子、蓝眼睛,有着很明显的日耳曼人跟少许的斯拉夫人特征。
他看了眼工牌,这个女孩的名字叫艾尔斯·格罗斯曼,很拗口的名字,应该是某个不出名的小家族。
于是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战争之下,多余的情感不需要被消费,而且他已经成婚了。
离开家乡库尔姆投奔陆泽时,两个儿子才刚牙牙学语…
古德里安又问了一遍:“用词确保精准,知道就知道,不知道就不知道!”
艾尔斯吓了一跳,立刻回答道:“是的少校,其他人也不知道元首的行踪!”
古德里安这才露出一丝笑意。
如若随便一人都能得知陆泽的方位,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。
如今偌大的集团内部,元首的地位超然万万不能出现任何意外。
“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艾尔斯一愣,想了想才说:“是关于街上的吗?我可能也不是太懂…就是一直有人在发东西,人们都很开心。”
发东西?开心?
古德里安沉思片刻,猜测应该是元首颁布的用于赈灾,保护群众利益的手段。
即使辖区内遭受到敌人的炮火洗礼,却还是为民着想,让他深受感动。
没有人是天生的刽子手,当英雄名留千古的吸引力远大于搞种族灭绝。
古德里安继续问:“还有其他的吗?”
艾尔斯想到了什么,绞尽脑汁也无法描绘看到的画面,脸上的表情挤成一团。
张牙舞爪比划着什么。
古德里安再次皱紧眉头,从中提取到了几个关键字眼。
“嘟嘟嘟,起飞,骚乱…你是说城市内拉响了警报,有人乘坐飞机逃跑了?”
小姑娘点点头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这一次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按照陆泽元首的手段,哪怕是抓到了俘虏也必不可能放跑的。
更何况还有谨慎到极致的鲍尔长官。
逃跑难度无异于登天。
除非…一切都在计划之内。
他们需要一场引起所有人瞩目的盛大舞台。
几个片段,让古德里安想明白了一切,也就暂时放弃了外出的想法,重新回到床位。
他说:“你会画画吗?”
艾尔斯露出一丝苦笑,从随军医疗包中掏出几根画笔说:“我战前还在维也纳进修过美术专业,本来还想考取大学…不过没机会了。”
古德里安安慰了一句,“没关系,万一你落榜了呢…呃我是说,我有些想法需要你帮我画出来,不过有点离奇需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随着他缓缓道来,一副坦克的基础构架模型被艾尔斯浅浅勾勒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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