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鲍尔说:“吩咐下去紧急动员!拉响防空警报!”
鲍尔一愣问:“什么是防空警报?”
陆泽换了一种说法,“就是让人们都躲到地下室去,不要随意走动,务必要关紧门窗!”
鲍尔了然,立马下去指派士兵疏散人群。
随着窗外闪过有条不紊的人影,陆泽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。
他又传呼来了希德勒说:“战争开始了,去再次鼓舞工人党,人们需要你的呼声。”
希德勒有点沮丧,不是很有自信,犹豫说:“可人们都认为是我在抢夺你的位置,我感觉这样下去,你在党内的地位可能会不保……”
他不敢看陆泽的眼睛。
甚至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忠诚,没有资格得到大人的青睐和垂涎。
陆泽眉头一皱,换了一种语气,没有丝毫的责备和怪罪,而是像朋友间的对话一般。
“希德勒,我明白你在担忧着什么,朋友之间需要相互理解,设身处地的想,当我被人误解,我远远做不到你当时的沉稳……”
“你比我更优秀,而不是拘泥于我这片狭窄的鱼塘,你本应该飞得更高,去展望你夜夜都在畅想的未来!”
“振作起来,人民还需要你的演讲,这是你应得的荣誉。”
想要把小胡子紧紧捆绑在陆泽的利益集团,羁绊是必不可少的要素。
他需要让希德勒对集体有一种强烈的认同感,才能不留余力的发挥自己的才能。
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傀儡。
希德勒的眼中重燃希望,他不是第一次受到鼓舞,可每一次聆听来自陆泽的话语,总会有新的体悟。
“我明白了大人,我会把这件事漂亮得完成!”
他下了军令状,再次昂首挺胸,仿佛与那道横扫欧洲的身影重叠在一起。
在所有人都离开后,房间内只留下陆泽一个人。
他靠坐在办公桌,双手合十,眼底展露出惊人的野望,可惜没有人发现。
权欲带来的不仅仅是狂妄和自大,还有自私到极致的利己主义。
明明已经大战在即,可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差点将陆泽吞噬。
这突如其来的疲惫感,如同在昏睡的午后被人强制叫醒加班,整个人浑浑噩噩缺乏斗志。
很快,他捏着眉心,将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下去。
陆泽会对所有人包容,唯独不会对自己包容,这是他的伟大,也是他的弱小。
他的身边一直备着根圆珠笔,用来将某些突发奇想的点子记下来,或者用来梳理某些烧脑的情况。
就比如在现在。
他在纸张上写写画画,安东、艾尔哈德、凯亚、凯丝、古德里安、希德勒、鲍尔…
所有一切与他现在有关的人物都在记在了纸上。
然后再经过细分,比如哪些人划分为哪个阵营。
不一会,陆泽做出了一个大致的人物关系连接图,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。
“如果没搞错的话,这其中只有安东有着背叛的可能,而且在古德里安消失的那片丛林,也许就是敌人飞机场的位置。”
随后他调转兵力,将大部分的野战炮调到丛林之外的平地,准备用火力覆盖打击敌人的战略布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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