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页停在“双生莲”那页,莲花纹路跟阿彩肩头胎记分毫不差。
00541“嗖”地跳上桌面,短短的尾巴扫过小乙刚扫成一堆的花生壳:“这事要我说啊,邪乎得很。十年前大重孙媳妇生了对双胞胎,老侯爷倒好,把亲重孙女扔荷花池,抱个外人回来养——”
它爪子按住秘录某页,琥珀色眼睛在灯下泛着光,“刚小乙说都嫣然发现胎记不对,转头就虐待原主,还找牙子拐卖,这女人够狠的,怕是早就知道原主是药引子,想提前灭口呢。”
阿彩摸着肩上的红莲胎记,那里今早练功时被树枝刮破,还渗着点血珠:“你们说,老侯爷费这么大劲换孩子,是不是就盯着我这胎记?”
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在伯府看见的紫藤花,花瓣落在石阶上,红得像血,“秘录里说禁术要至亲血脉,原主是童家的种,夏侯家把她养在眼皮子底下,可不就是现成的药引子?”
小甲突然一拍大腿,惊得梁上灰尘往下掉:“对了!密信里提到‘红莲’和‘童家旧案’,吏部侍郎跟伯府走得这么近,怕是早就盯上童家的秘术了。”
他抖开一封密信,信纸边缘的火漆印只剩半个鱼形,“您瞧这句‘七月十五,紫藤院锁魂阵成’,可不就是阿大说的地下室?七月十五中元节,鬼门大开的日子,指不定要搞什么邪乎事。”
阿大忽然压低声音,刀鞘在地上磕出闷响:“地下室墙根刻着字,模模糊糊能辨出‘童氏镇邪’,墙角暗格里有个玉盒,看着挺贵重,可惜被符咒封着,我刚伸手碰了碰,立马冒黑烟,跟烧了头发似的味儿。”
他看向阿彩,眼神沉沉的,“老侯爷都八十八岁了,看着比一般老人还精神,保不准就是用了啥邪术,拿原主的魂魄续了阳寿。”
小乙又凑过来,神神秘秘地压低嗓子:“老周头还说,伯府族谱里压根没十年前溺死那女婴的名讳,反倒原主的名字写得工工整整,旁边还注着‘红莲命格’。昨儿他偷摸的翻族谱时发现,夏侯家从五年前开始,每月初五都往城西善堂送二百两银子,也不知道养着啥人。”
00541突然打了个喷嚏,爪子扒拉着秘录往下翻:“哎哎这页!‘借魂术需同脉童女为引,养魄七载,方得魂魄纯青’——原主被抱进夏侯家正好十年前,难不成都嫣然发现胎记后,老侯爷怕她坏了大事,就默许她虐待原主,逼得魂魄不稳好下手?”
它的短尾巴甩的滴溜溜的圆,“可都嫣然也不傻,怕是早就跟红莲宗勾搭上了,想抢在老侯爷前头拿原主的魂魄。”
童家元的手指突然停在幅莲花阵图上,花瓣间“双生莲”三字朱砂犹新:“最邪乎的是这个‘九转夺魄术’,得要双生姐妹的魂魄做引,一明一暗,互为鼎炉。十年前夏侯家那对双胞胎,一个被换走养在明处,一个被‘溺死’藏在暗处——”
他抬头看向阿彩,眼里有光,“说不定那溺死的根本没死,被老侯爷藏在某个地方,等着跟明面上的凑成一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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