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一出,便是将自己的想法挑明了。
宫婢不了解云蕖,自然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截了当,故而一时愣了愣,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:“可……可是,苏公公……苏公公让奴婢们伺候好郡主……若是……”
云蕖闻言,不怒反笑:“不若本郡主就此离开,你看如何?”
听了云蕖那话,联合方才云蕖的动作,宫婢心里清楚云蕖说得话并非唬人,故而她当即躬身领着另一名宫婢退出了偏殿。
待殿门阖紧,云蕖这才拿帕子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,紧接着就开始观察起这殿中能用作逃离的地方。
“郡主,国君当真是故意要将您扣住的吗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您是公子政婚书上的未婚妻子,国君此举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?他就不怕自己成为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对象?”
云蕖快步行至窗前,推开窗扇,就见外头立着一带刀侍卫,她干笑两声,又将窗扇阖上,离那窗远了些,这才压低声音到半夏耳边说道:“若他当真在乎就不会有当初母亲的事,他是个疯子,他之所以扣住我,并非当真爱重我,只是因为我与母亲容貌很像,他将我看作是母亲的替身而已。”
“但……既然他如今都能如此明目张胆,无所顾忌了,就说明他根本不在乎公子,兴许他笃定了公子危矣,这才敢如此……”
“可公子离开无人知晓,息国君又从何得知呢?”半夏疑惑,心中更是不解。
云蕖迈步至殿中,却闻到一股悠悠香味,循着香味看去,郝然是香炉之中正燃着香,云蕖不及多想,从小桌上拿起方才宫婢奉上的茶水便一股脑将香浇熄了。
随着茶水浇下,一抹烟雾散开,香炉中再不见烟雾,云蕖这才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半夏方才的问题回道:“息国君定然有眼线盯着公子,公子自然也有应对之法,不过既然息国君笃定公子回不来,只怕他也早早与宁国贵族有所勾结了!”
“也不知公子……”云蕖话都未说完,却觉察出一股不对劲来。
她身子绵软无力,堪堪撑住小桌这才能站稳,半夏自然也发现了情况,她当即扶住云蕖,面上露出几分担忧:“郡主,您怎么了?”
虽有半夏的力道撑着,但云蕖身上的力气很快消散,且不知为何,在力气消散的同时,她内心深处有种压不住的热意飞升而上,根本难以控制。
“不对……不对劲,这偏殿里不对劲!”云蕖用了力气抓住半夏的手,面色却在那一瞬间里逐渐转红。
半夏被云蕖的模样吓得双目通红:“郡主……郡主,您怎么了?不要吓奴婢……奴婢这就带您离开这儿!”
“来不及了,你我二人方才都在这殿中,但中招的只有我,想来定然是方才浇灭了那盏香的缘故,那茶水和香都有问题!”
云蕖声音绵软无力,她话音刚落,就听偏殿的门吱呀一声响,随后就有一道温和的声音自外头传来。
“郡主的确聪慧,短短时间竟能看破这其中奥妙。”
“不过,那又如何呢?郡主逃不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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