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方才被她挡住的迎春,今日似乎就是打定主意要叫息颜不好过的,这会儿见人不开口,她倒上赶着答了:“因为公子政!”
“公主从头一次见着公子,便对公子心生喜爱,但公子身边却有郡主跟着,起初公主只是故意冷嘲热讽公子与郡主,甚至趁无人时,欺负郡主,到了后头几次瞧见公子与郡主亲密无间,公主便越发妒忌。”
“你给本公主闭嘴!贱婢!背主的贱婢!”息颜的心思随着迎春的话被众人知晓,虽然有些荒唐,联想种种却又很是合理,但身为事件本人,息颜却终究忍不住,她转身便将迎春推倒,当下恨不得踩几脚。
迎春眼下也不怵息颜,即使被息颜推倒在地,她仍旧红着眼眶,“公主慌什么?公主不是说,等郡主死了,公子便会看到公主的付出了吗?怎么如今不敢说了,既然公主不敢说,那奴婢便替公主说出来,这样不好吗?”
“再说,奴婢为何这样,公主不知道吗?奴婢一心为主,却屡屡遭您打骂,前些时日您见郡主公子亲密无间,回来便对奴婢拳打脚踢,奴婢如今这般不过是……拨乱反正,惩恶扬善罢了。”
迎春说罢,撑着身子,重新看向上首的贵人们,眸色带着放纵,显然是不想替息颜遮掩分毫。
“禁宫的秋千是公主让人拆的,公主说郡主跟她母亲一样都是狐媚子,所以即使是郡主无意中玩过的秋千,公主也要拆了,不光如此,公主命人将禁宫的门也砸了……”
“放肆!你放肆!”这些话都在息国君的底线上跳脱,息国君额角的青筋暴起,虽然极力掩饰,却还是没忍住拍案而起。
正此时,去往禁宫一探究竟的白公公也回来了,他面色沉肃,回话却与迎春所说的话别无二致。
至此,息国君再没了偏袒息颜的想法,他面色铁青的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息颜,几息之间人就已经到了息颜跟前。
“孤自问待你宠爱有加,你就是这样报答孤的宠爱的?”息国君伸出手,直直指向息颜,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在不加掩饰的宣誓着他此刻的盛怒。
“邻国郡主你敢使了下作手段戕害,事后不仅不知悔改,竟还想着污蔑自家妹妹,这也罢了,竟就因为这些拈酸吃醋的事将禁宫拆了,谁给你的胆子?息颜!谁给你的胆子!你母妃是不是?啊?!那个贱人指使你的是不是?”息国君已经没有了理智。
在听到禁宫被拆之时,他便有些疯魔了,此刻不过是彻底宣泄罢了。
息颜被息国君这般模样吓到,她疯狂后退,拼命抖着身子摇头:“父王,我……我不知那秋千拆不得……父王饶了我……”
她说着泪水已然夺眶而出。
“饶你?呵……”息国君怒极反笑,那笑却显得格外瘆人:“来人!将公主带下去,即日起扭送到古佛寺,无昭不得回,派人给孤盯着,另外……楚美人酌降为楚八子,搬至清荷宫侧殿!”
这样的处罚虽然并未伤及息颜的性命,却也是致命的,古佛寺并非皇家寺庙,反而是皇家专用来惩治犯错的主子的,一旦入了古佛寺,后半辈子便算是彻底没了指望。
息颜这遭可以说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最后还害了自己母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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