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才含羞低眉,任由刘大娘子将镯子套上皓腕。
玉镯触肤生凉,她悄悄红了脸颊,偷偷看向旁边坐着的少将军折淙。
折淙也正看着她,见她看过来,两人视线相撞,他瞬间红了脸。
刘大娘子见此,也是松了口气,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。
因着淙哥儿那不宜外传的身世,刘大娘子早已做好了陈家随时会退婚的心理准备——何况这门婚事不过是多年前的口头之约,连庚帖都未交换。
更何况折家镇守西北,淙哥儿作为折家嫡长子的身份,不仅仅代表的是折家,更是整个西北军心的安定。若陈家此时提出退婚折家非但不能有半句怨言,反而要对陈家多年来的照拂,庇护感恩戴德。
刘大娘子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有意外之喜,只是委屈了这小姑娘了。嫁人谁又愿意嫁个武将呢?还是个西北贫瘠之地的武将。
周大娘子半嗔半笑地点着陈若槿的额头,“我这几个子女中,就数她啊是最淘气。”
周大娘子还没说完,李老太太就护上了,“哪有当娘的这般贬损自家闺女,我们槿丫头最是乖巧懂事的。”
周大娘子指着李老太太和陈若槿,对刘大娘子笑道,“瞧瞧,你瞧瞧,我都还没说两句呢,母亲就护上了。母亲,槿儿还未个淙哥儿和闵哥儿见过礼呢。”
刘大娘子何等通透,陈家这番你来我往的护短戏码,分明是在敲打,提醒她们若槿是陈家心尖上的明珠,即便婚约得成,折家也需小心呵护,是容不得半点委屈的。
刘大娘子看向折淙,却见少年将军正凝视着陈若槿腕间的玉镯,眸光深邃,叫人看不真切。
刘大娘子心下叹了口气,若淙儿是她亲生的该有多好,他只希望这孩子日后能得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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