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月可鉴,我自然不敢与大人谈忠心。但为自己计,也不得不向大人求一条出路。”
说话直白,一点也不掩饰。
“我一个白身,能帮你什么?要求功名,不如去找找六扇门交好的大人们。”
陶广华也知晓这个道理,不过他就是觉得能在皇城司说得上话的,总有办法谋取官身,就算不做官也能得一条好路。
“大人们与我等只是利益相关,并不会伸手帮这种忙。
而且依我猜测,往后六扇门也要仰仗大人你的鼻息,我这么做无可厚非,冯藏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。”
这段话让范希文好笑,陶广华说冯藏骥不省油,他此时的作为,处处想取冯藏骥而代之。
在这两天的搏斗中,这位陶公子一向明哲保身,时时刻刻站在安全位置,还能谋划后面的得失。
“我看你的排量更大一些。”
陶广华愕然,不知范希文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“嗯,也就是你更费油。”
排量大更费油?
陶广华思索了一阵,感叹自己读书太少,不知道范大人这句话的出处。
“水往低处流,学生也是无奈之举,科考无望才落到这般下场,但自问还有一颗报国之心。”
“行了,这些官方语言你以后同六扇门的说去吧。”
范希文让莽子开路,往外面而去。
也是为了堵住这里的逃跑路线,以免有人伺机躲藏或偷跑。
陶广华喜上眉梢,姿态更低。
“多谢大人!”
痦子拍了他的肩膀。
“书生,低调....低调......”
只说话的这一时间,外院形势已经数变。
起初冯藏骥的人占了上风,外厅的高手们出去后,又被压着打,此时冯藏骥加入,又扭转了局势。
只要两个捕头其中之一被拿下,局势便会瞬间崩溃。
范希文不是没见过大场面,沱江边、幕阜山、往生寺的规模都比这大。
但要论作战素养,还得是六扇门的更胜一筹。
能在江湖上威名赫赫,怎么也该有这般势头才对。
“痦子,你们比这人如何?”
痦子此时已经不是昔日的痦子,他们经过了夜以继日的训练与摧残,早都没了以往的流气,而是正规行伍之气。
看眼前这些人,不过土鸡瓦狗。
“先生,你多少有些埋汰我等了。”
“哟呵?看不出来,你们现在如此骄傲了么?”
痦子连忙摆手。
上次先生说了这话之后,队员们一日三十公里负重疾行,连续搞了一周,累成死狗。
“那好,痦子,下周集训,负重三十斤,疾行五十里往返。”
痦子摇头叹息,这他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?
打斗渐进尾声。
冯藏骥原本要针对那两个捕头,见场面太乱,干脆以捉杀其余快手和干事为主。
申、寅二人被未、酉缠住,分不开身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腹们倒地。
边打边退,准备夺门逃走。
才刚打开门,就被外面的长枪逼了回来。
原来竟是冯藏骥早有准备,让亥座带人埋伏于此。
“不打了!我等束手就擒!”
申、寅二人收了手,贴墙而站,身边只剩了六七人。
这一晃眼时间,场内又倒下数名心腹,让他们心痛无比。
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”
冯藏骥叫停了打斗,他这一边战损只能算少数,也是占了对方星夜回程,人困马乏的优势。
“范兄弟,接下来该如何处理?”
范希文只站在屋内,面也不露。
“顺者昌,逆者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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