莽子一心只念着范希文,又是个憨直的人,反应更大。
听了赵构的话,直接化身为火车头,一路将人撞翻便往棚外而去。
范希文只觉得昏昏沉沉,眼前一片漆黑。
“难道我断片了?不至于啊。”
下意识的开口,却发现说话的意思到位了,但声音还没到位。
嘴巴被堵住了。
再伸手。
发现手脚也被绑住了。
他并未惊慌,而是在回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但记忆中搜索无果,反而一阵头疼。
谁他么再说蒙汗药是假的,七爷一定见一个打一个!
“魔人范希文,就长成这副样子?”
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范希文正前方响起。
是正主?
范希文将祁厅长死前的话在,心中重复了一遍:去你么的老天爷,我范希文何德何能被绑票?
口中“嗯嗯”几声,示意不想做个糊涂鬼。
一阵亮光闪了范希文的眼睛,而后嘴巴处的布片也被扯掉。
又是一阵干呕,觉得吞咽口水都费劲。
范希文身处于一光线暗淡的房间里,四周都是椅子,而他则像是看台中间的小丑。
“要钱还是要命?”
范希文居然先发起问来,似乎他才是绑人者。
中年人“嗤”地笑出声来。
“谁用的药?把人搞傻了!”
他抠了抠耳朵,又甩了几下脖子。
“不一定,我们谈谈再说,或许两样都要。”
中年人又让人给范希文松了绑。
一个瘸腿的学渣,要啥没啥,自不必怕。
“敝人范希文,泸州范家家主,祖籍成都,字无邪,号魔人。”
在场人无不愕然,而后发出一阵笑声。
中年人干脆给范希文安排了座位。
“魔人果然有趣。或许你今天还真能走出去。”
范希文居然还有闲心叫人上茶,见无人搭话,直接指着一位喽啰骂。
“混账东西,六扇门就是这么待客的么?快去,不然让戌座把你沟子打而烂之!”
那人看了一眼戌座,无奈退出去泡茶。
“你凭什么断定我是戌座?”
“瞎猜的,看来猜中了。”
戌座哈哈大笑,足足笑了二十息。
“看来在幕阜山,他们中了你的奸计,并不冤枉。”
这锅范希文可不愿背。
“话说清楚,幕阜山摩尼教与六扇门,是中了你们自己的粑棒,可与我无关。”
(粑棒,蜀语,原指做糍粑的棒子,后形容“设计”“陷进”“圈套”“暗算”等,如觉得东西买贵了,就说遭了老板的粑棒。)
“这么说来,酉座和申二不是你杀的?”
“我倒是想杀那惹人厌的申二,可惜没机会,他抢了我的宝图跑了。”
戌座认真看了范希文的表情,眉眼舒展,眼神坚定,不似说假话。
“魔人范希文,给你盏茶时间,说出一个能让我不杀你的理由来。”
范希文翘起二郎腿。
“何必盏茶的功夫,我即刻就能说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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