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:炭炉与煤球在聚贤阁消耗量极大,利用路边餐进行广告宣传等。
他一贯认为,所谓的“受众群体划分”不能绝对化。
就像是酒这种玩意,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,也并非只能卖给男子。
只要给它一个公平推销的机会,女性群体中也会出来一大批买家。
因此,信息交互非常重要。
范希文和赵构说过这件事。
康王要想一直保全自身,必须做到两个基本点,有资源、有信息。
光做地主家的傻儿子,人家刀口都快递到脖颈了还不知,那与别人放养的肥羊有什么区别?
赵构也觉得很对,同意了范希文的建议,将公司的“优秀员工”培养成潜在的情报员。
一份工钱养了两种人才。
中元节将近,汴京的空气中浮了一层浓浓的烧纸味。
不过这个纸是草纸,一种深黄色的粗纸,燃烧后气味比较重。
范希文作为独立出来的第一代家主,自然不需要向先祖烧纸。
若真要从年代上论,此刻的范希文,自己就是自己的祖先。
这是一个思维怪圈,也是伦理怪圈,绕进去后很难释怀。
于是范希文找了对准医馆的方向,开始焚香,也没人规定不能烧给活人。
“还算你有些孝心。”
老太君不放心这种大事情,所以前来敦促范希文祭祖。
却见他正在烧纸,总算身上还是有范家骨血的。
“孝心我肯定是有的,祖母要不要来一叠?”
老太太不经气,才开了一个玩笑便走了。
她把范希文当灾星,范希文也把她当累赘。
因赵构不受宠,历年除了重要的一些祖祭、国祭之外,其余小场面到不到都无所谓。
今年的中元节,还未至正日子,尚不知结论。
“范兄,你把你家祖母气走了?我看她脸色不好。”
“开了个玩笑而已。诶,你是给谁烧?”
赵构看着眼前的火光,反正都是烧的,还要分清归属?
“管他的,实在不行给自己留着也行,死后还是不缺钱。
对了范兄,你为何不开个钱庄?”
范希文对钱庄有一种天然的恐惧,因为那些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了。
“开钱庄需要特殊的人来更善于经营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番人!”
宋海上丝绸之路贸易频繁,且宋朝对番邦商人极为优待。
广州、泉州等有市舶司管理番商,且还专设“番坊”供番商做生意。
但范希文这话说得不靠谱,并非所有人都善经融。
范希文只是回想起成都,贩售蜀锦的那些外国商人,觉得西方人的脸,天生就是为金融家设计的。
赵构一拍胸脯。
“这事包我身上,过些时间我给你捉几只来。”
康王的底蕴,在番邦蛮人的面前如天之浩渺。
赵构嫌纸烧得太慢,一股脑全扔进火堆。
“范兄,今日又是什么安排?”
“视察几个新项目,顺便看看还能做点什么挣钱玩意,半年挣五十贯,你懂我痛苦么?赵弟。”
赵构摇头瘪嘴。
“天将降大任于死人也,必先抽筋挖骨,空耗其神。”
范希文拍了赵构的肩膀。
“别说了,一会儿先带我去看一场《目连救母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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