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带进来!”
进来八个蒙眼的壮汉。
曾国江惊恐不已。
“你们想作甚?!”
“曾大掌柜,俗话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今天你也好好享受一番。”
壮汉双眼被释放,也不害怕,还有些跃跃欲试。
“好汉,你们说的极品就是他?”
“正是,不过我们不知他活儿好不好,若是不好,钱还是要照付的。”
壮汉也都是耿直人,纷纷掏出银钱来,合共一贯。
曾国江再傻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戏码,可怜他这老沟子还被作价一贯。
“各位好汉,各位大爷,我有钱,我出十倍,不,我出一千倍!”
壮汉们愈加兴奋。
“还真是个有钱人!放心,我们不贪你的钱,只想试试金锭或银锭有何不同。”
这一刻,曾国江似乎沦为了昔日求饶的借钱人,而他原本的身份则落到了壮汉身上。
无论金的还是银的,今夜都免不了痛失先机。
倒挂的曾国涛呼吸困难,满脸红紫,眼球充血。
仍然拼命叫嚷,又像是在哼哼轻笑。
而屋内的曾国江,被自己的裆裤塞住了嘴,他横加给同胞的耻辱,今夜第一次还利息。
黑衣人们纷纷站在院外。
“大嘴巴,你在哪找的这些汉子?”
“到处都有,我也是这些天特地去打听的。”
“先生是不是说让我们把全部过程记下,回去禀告?”
花脸大嘴巴用余光瞟了一眼屋内,实在是太刺激了。
“要不你仔细看吧,我心善,看不得这些,我怕自己忍不住去结果了曾国江,这样做生意太没诚意。”
众人无语。
大嘴巴这厮,说话已经获得先生三分真传了。
曾国海一夜未归。
最开始拜访了两家,还被好生接待了一番。
到后来已经见不到想见之人。
到了快天亮之时,甚至被主家一顿谩骂,直到在贾奉明门口被打了一顿,这才回过味来。
这些人哪里是因为半夜被吵醒而发火,分明是有意躲避,甚至产生仇恨。
直到他回了家中。
看见被捆成一坨的喽啰,以及屋内的弟兄,一生的自傲、坚持的法则全部崩坏。
人一辈子或起或落,家族亦然,贸然侵害他人,必有一天也会被他人侵害。
范希文说的“和谐”是美好的愿望,但又如何不是自保的法门?
取下曾国涛时,人已经硬了。
“大哥,你们在家发生了什么?”
曾国江在曾国海一句询问下,彻底成了哑巴。
他不敢说,说不出口,只能坐在地上,冰冷而踏实的触感,才能给他安全感。
“说话!”
曾国海死死捏住大哥的双肩,无论怎么摇也摇不醒这装睡的人。
被释放的喽啰们,也说不清楚来龙去脉,只说是之前的黑衣人又来寻仇。
曾国海叹了一口气,背后的棍伤隐隐作痛。
“全部一起,上开封府报案。”
不可一世的曾家,似乎突然之间没落了。
三二十人暮气沉沉,拉了一具尸体,疾步往府衙而去。
而邻居们,则纷纷在观望,无人真的关心他们究竟何如,只是感慨,钱与势再大,也有翻船的一天。
昔日的“良善之家”,或许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才能在自己家被折磨成这般样子。
贾奉明听闻曾家兄弟前来报案,一改之前的笑颜,用力抓住座椅扶手,手背青筋凸起。
“来得正好,狗东西!”
选书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