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凹痕有些奇怪。
“大哥,你可听过有谁擅使这种武器么?”
曾国江也凑上去瞧,面色狐疑。
“蚁舍有一人......”
“喂,那边是曾家来人否?”
蚁舍方向隐隐绰绰出来了不少身影,在灯笼的晃动下像一只只步履蹒跚的丧尸。
“大哥快走!”
曾国海警觉顿生,觉得这些人打的就是守株待兔的主意,先派人来通知,又在此设伏。
真以为曾家人是傻子不成。
兄弟二人自知完全不是蚁舍的对手,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,翻身上马带了人又往城内急奔。
蚁舍来人一愣,怎么不搭话直接就走了,也不见他们收尸。
“不是曾家人,是先前的贼人!”
这一声大喊,将人群刺激得不行,贼人杀了蚁舍兄弟,还敢回来勘察现场!
“贼人休走!”
当即迈开步子去追。
但两脚兽跑不过四蹄的畜生,追了几百步便作罢。
又不敢不追。
“回去骑马来!”
又有几人回蚁舍去骑马。
曾国江与曾国海等人如同受了阴司索命,双脚不断击打马腹。
一口气奔出二里地,见无人追来才勒马休息。
“蚁舍换了生意不成,多年的货主也不顾了?”
曾国江惊魂未定,也感念兄弟的心细,要不是发现牛头的伤痕,估计又得赔上这十来条人命。
“蚁舍与朝堂大员关系甚大。”
曾国海只说了这一句。
言下之意,他们兄弟二人其实也与许多大人交好,蚁舍定然不会不知。
能让蚁舍做出这种事来的,无非文曲老爷而已。
“是谁?”
曾国江接受不了,他与大人们走得最近,也最得大人们赏识,还说他是西城首善之辈。
“大哥,做生意或许你有一手,但做人做事你却差得太远。”
曾国海对他这大哥的评价很中肯,曾国江本身是个眼界狭窄之辈,只关注钱财利益,其余事全然没有天赋。
从他以龌龊手段逼迫借钱人便可见一斑。
若换了曾国海,定然不会做此等下流行径,胡乱树敌。
曾国江本就惊累交加,还被自己兄弟说教,不免生气。
正要开口喝骂,隐约听见远处的马蹄声。
有人挂了灯笼在马脖子处,正朝这边赶来。
曾国江连亲兄弟都来不及提醒,催马便逃。
回了宅邸,曾氏三兄弟回顾今日之事。
曾国海下了定论。
“进院伤人抢夺的,与蚁舍那边或许没有关系,否则不应只伤人而已。”
曾国涛居然有些自得。
“我就说嘛,要是存心寻生死之仇,为何留我性命?”
曾国江痛定思痛,决定采纳二弟的意见,改变一番自我,当即提议。
“如今之计,当出外探查一番,或许能寻到些许风声。”
这倒是个好办法,枯坐在家能办成什么事,依靠手下的喽啰,更不现实。
“那大哥与三弟在家坐镇,我去打探一番。”
曾国海自诩为精明人,在外圆滑处事,三教九流人脉极广,由他去打探消息自然合适。
领了几人自侧门而出,一路往最繁华的东城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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