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”只听阿祖冷冷一笑:“丹尼尔少校,为什么你身边只有这么一点人其他游骑兵呢”
在阿祖的引导下,克莱恩瞬间醒悟:“对,其他游骑兵呢应该是被你派出去,运送大笔财物了,对,一定就是这样!”
“其他游骑兵……我……我……fuck!”
丹尼尔卡梅伦少校,只感觉哪怕自己浑身是嘴,都根本解释不清!
他总不能实话实说,游骑兵营的绝大部分战马,都被印第安人给炸没了吧后面的游骑兵大部队变成了步兵,只能步行赶路
别说对面根本不可能相信,而且整个游骑兵营的脸都会被丢得一干二净!
所以,我们的丹尼尔卡梅伦少校有口难言,努力张嘴却偏偏吐不出一个字来!
只听阿祖继续道:“丹尼尔少校,你干掉了这些匪帮,三藩市的市民非常感激!但是,请你将那些财物,全部交出来!”
“这些财物,都是三藩市民的血汗,是属于整个三藩市的财产!你不能据为己有!”
简直就是杀人诛心!
丹尼尔卡梅伦简直肺都气炸了!感觉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!
克莱恩中尉在一旁帮腔道:“是的!那是一笔极为巨大的财富,丹尼尔少校你没有资格据为己有!请你交出来,否则,我会将你告上军事法庭!”
愤怒、憋屈、郁闷到极点的丹尼尔卡梅伦,反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今天这个局面,看来这口黑锅,自己是背定了!
丹尼尔卡梅伦没有理会克莱恩,因为知道自己惹不起!
自己只是准将的女婿,对面可是准将的亲儿子!
自己军衔虽然比对面高,但陆军管不到海军,克莱恩根本就不怕自己,更不会卖自己的面子!
所以,丹尼尔卡梅伦将目光投向了阿祖。
“你,黄皮的中国人,你是谁”
丹尼尔卡梅伦冲阿祖,语气冰冷如刀。
阿祖淡定答道:“我叫阿祖,三藩市民兵团第十连一名普通小兵!”
“民兵中国人阿祖好,我记住你了!”
“我们走!”丹尼尔卡梅伦大手一挥,翻身上马,带着二十几名游骑兵,就要朝三藩市而去。
“站住!”
克莱恩又将手放在了腰间手枪上,神情紧张道:“丹尼尔少校,我想,三藩市并不欢迎你!”
“咔嚓、咔嚓……!”
水兵和民兵们刚放下的枪,立刻又抬了起来,纷纷上膛。
“哼!”丹尼尔卡梅伦看着上白支黑洞洞的枪口,神色冰冷:“克莱恩中尉,你有阻止我进入三藩市的权力”
“我当然没有这个权力!”克莱恩耸耸肩:“但是,经过昨晚的大乱,目前三藩市局势非常不稳定。”
“众所周知,丹尼尔少校在三藩市中仇敌众多。如果少校不听劝阻,贸然进入,我想,你和你的士兵,将无法保证人身安全。”
丹尼尔卡梅伦要进入三藩市,就算无法彻底铲除余孽,也要亲眼看到主要仇敌的尸体。
而且,这种欲望异常强烈!
但对面黑洞洞的枪口,让他强迫自己保持最基本的冷静。
如果强行硬闯,他们这二十多号骑兵,可能立刻就会被打成马蜂窝!
“很好!”丹尼尔卡梅伦眼中杀气一闪而逝:“克莱恩中尉、阿祖……你们必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,付出代价!”
话音一落,丹尼尔卡梅伦调转马头,带着骑兵们灰头土脸怏怏而去!
“就这样让他们走了”阿祖望着他们的背影,朝克莱恩问道。
克莱恩中尉耸耸肩膀,无可奈何道:“他是陆军少校,我只是海军中尉,我无权阻止他,更无权逮捕他!他们能自己离开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!但是,我会将这一切都写进报告里面。”
阿祖无视了他的最后一句,别说没有真凭实据,就算有证据,能拿有靠山的丹尼尔奈何
他很想借这个机会,一枪崩了丹尼尔卡梅伦,以绝后患。
但转念一想,留下这个背锅侠,好像是个更好的选择!
至少,只要丹尼尔卡梅伦还活着一天,笼罩在三藩市上空的阴霾就不会消散,恐慌情绪就会持续蔓延。
借助这种恐慌情绪,方便办很多事情。
在克莱恩中尉的指挥下,水兵和民兵开始挖坑,掩埋遍地的尸体。
同时,阿祖还不忘让爱伦坡邀请大批市民,围观这些匪徒尸体,大举宣扬丹尼尔卡梅伦少校的战绩。
第二天一大早,《旗帜报》的头版头条,就将丹尼尔卡梅伦少校的功绩,彻底公之于众,短短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加利福尼亚。
头版头条上,还不忘画上了丹尼尔卡梅伦少校的飒爽英姿,背景则是遍地的匪徒尸体!
当然,《旗帜报》也不忘暗戳戳的提示,那些匪帮掠夺的巨量财富,下落不明,究竟去了哪里
不久之后,隐藏在秘密巢穴中,舔舐着伤口的“开膛手”昆汀,正死死瞪着《旗帜报》上丹尼尔卡梅伦的大头像。
“砰……!”
这位怒不可遏的剥皮帮头领,飞快拔枪,一枪打爆了报纸上丹尼尔卡梅伦的头!
“丹尼尔卡梅伦,fuckyou!fuckyou……!”
“无论天涯海角,我一定会干掉你……!”
——
刚刚从教会手中,买下了克拉克码头周边好大一片区域的阿祖,正带着一帮人,巡视着自己的地盘。
因为阿祖派哈雷守住了这一片区域,所以,这里遭受的破坏最小。
而集中暂居在这里的许多华工,也最大程度上避免了伤亡和财产损失。
浩劫后的第三天,这一大片区域,已经彻底恢复了生机,反而成为整个三藩市,眼下人口最密集、最繁华的区域。
暂居在这里的不少华工,看见前呼后拥的阿祖路过,纷纷脱下毡帽,恭恭敬敬的朝阿祖施礼。
阿祖也逐一点头微笑,有那么一点点教父的味道。
“嘭……!”
就在这个时候,从路边的医馆中,突然扔出来一具头戴墨西哥宽檐高顶毡帽、身穿黑衣和蓝色牛仔裤的“尸体”!
“咕噜噜……!”
好巧不巧,这具“尸体”,刚刚好滚到了阿祖脚边。
阿祖低头一看,眉头紧皱:“去问问,发生了什么事”
阿晏赶紧去医馆中,很快带出来一个掌柜的。
“这位先生,小的在这儿给您请安!”
医馆掌柜的,一看阿祖这气度这随从,知道身份不简单,赶紧脱掉毡帽,一个劲的点头哈腰。
“掌柜的,这是谁怎么被你们扔出来了”阿祖指着脚边的“尸体”,问道。
“先生,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,她前晚受了枪伤,来我们医馆求医。”
“您看,她的枪伤已经溃烂化脓了,根本治不好。她不仅没钱,人还快死了。小的这也是没办法,只能将她扔出来。不想惊扰了贵客,小的这儿给您赔礼,给您赔礼了!”
掌柜的一个劲的给阿祖鞠躬。
阿祖没理他,蹲下身来,翻过这个昏迷的“尸体”!
“尸体”头上戴的墨西哥宽檐高顶毡帽无声滑落,一头浓密卷曲的暗金色秀发,瀑布般的铺洒开来。
“还真是个女人!”阿祖摸了摸她脖子的脉搏,还有气。
“掌柜的,她欠你多少汤药费”
“不多,不多,整整十八美元!”
“阿晏,给他!”
阿晏掏出十八美元,递给了医馆掌柜。
“哎呦,怎么敢收贵客的钱,这……使不得,使不得!”
“少废话!我老板让你收就收!”阿晏瞪他一眼,吓得掌柜赶紧接过钱,忙不迭的谢过。
阿祖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,轻轻踢了踢脚边昏迷女人的圆润屁股,说道。
“抬回去,说不定还有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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