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这些名媛贵妇身体不行,而是这年代,这些上流社会的女性,束腰束得实在太厉害!
每当这些名媛贵妇需要盛装出行的时候,需要几名女仆同时配合,将鲸骨、钢丝和金属制成的束腰,拼了命的勒紧。
束腰,会造成呼吸困难、内脏损伤甚至肋骨变形骨折!
中国的女人拼了命捆小脚、西方的女人不要命的束腰,绝对都是一种酷刑!
因为束腰导致呼吸困难,这些名媛贵妇不需要刻意表演,是真的受不了这种惨重的打击!
看见这场面,阿祖忍不住伸手搂住了薇薇安的小腰。
嗯,还好,也束了点,不算太狠!
在众多仆人的搀扶下,这些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,以及未成年的男孩子们,片刻后仓仓皇皇的各回各家,各自去承受命运的痛击。
直到此时,埃文主教才沉着脸,从“圣女贞德”号上走下来。
他也刚刚得知了昨晚发生的惨祸!
对他来说,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。
从专程来迎接的年轻神父口中,他得知了教堂并没有太大的损失。就算这个年代最凶悍的匪徒,也不敢轻易侵犯上帝的地盘。
但整个三藩市的上流社会被屠戮一空,那就意味着,教会突然少了很多虔诚的信徒,和慷慨的捐助者。
所以,埃文主教完全高兴不起来!
阿祖挽着薇薇安迎了上去,冲着埃文主教轻声道:“恭喜您,主教大人,我想,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!”
“李,你说什么……你什么意思”
埃文主教眉头一挑,冷着脸问道。
“我听说,昨晚,那些该死的匪帮,劫掠了教会,让教会蒙受了足足五十多万美元的巨大损失!”
阿祖冲他微微一笑:“是这样吗主教大人”
“你……我……!”埃文主教的眼睛和嘴巴,逐渐张大,目瞪口呆的看着阿祖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“是这样吗主教大人”阿祖冲他眨眨眼,又重复了一遍!
“没错!”埃文主教终于醒悟过来,立刻痛心疾首的点头:“你说的没错!就是那些匪帮,劫走了教会足足五十多万美元!”
茅塞顿开的埃文主教,突然找到了销账的最佳办法,顿时觉得压在胸口的巨石,变成了微不足道的细沙!
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让埃文主教忍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!
阿祖跟着问了一句:“那我准备购买教会地产的事情……!”
埃文主教想了想,答道:“三藩市遭遇这样的浩劫,已经变得非常不安全!而且失去了上流阶层,地产的价值一定会大打折扣。”
“在这种时候,趁着地产价值还没有彻底崩溃之前,提前出售部分地产,我想,应该是最明智之举!”
埃文主教很有深意的看着阿祖,压低声音道:“明天,你带三十……不,二十五万美元来多洛雷斯教堂,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!”
阿祖微笑道:“如您所愿,主教大人!”
埃文主教转眼看看自己的小侄女,附在阿祖耳边道:“李,昨晚的事,你应该提前得到了消息,对不对”
阿祖眉头一挑:“主教大人,为什么这么说”
“薇薇安的生日和成人礼,是十月,而不是昨晚!你急着为她举办典礼,为什么”
“据我所知,你也是旗帜报的幕后老板,对吧是你,搞垮了湾区银行!对吧你应该也有渠道,提前得知了丹尼尔卡梅伦昨晚动手的消息。”
“所以,你才让我出面,将整个三藩市上流社会的女眷和孩子们,邀请到了圣女贞德号,远远躲到了海上,让她们因此躲过了这一劫!”
埃文主教拍拍阿祖的肩膀:“李,你的仁慈,挽救了数百女人和孩子的生命!”
“可是……!”埃文主教话音一转:“你既然要救人,为什么不把所有人都救了让那些尊贵的先生们,死在了匪帮的枪口下”
阿祖双手一摊:“主教大人,我想,您真的误会了!这一切都只是可怕的巧合!”
“不不不!”埃文主教微微摇头:“李,你虽然非常年轻,但你的智慧和手段,让我也深觉可怕!”
“你利用了这次机会,让那些手握权柄的先生们全都死了。接下来,你应该会让你的人,替代他们,掌控整个三藩市,我猜得对吗”
阿祖眉头一皱,看了一眼身边的薇薇安。
这小妞,究竟给亲娘舅说了什么让埃文主教突然想通了这么多事情
埃文主教又拍拍阿祖的肩膀:“别看我可爱的小侄女,她什么都没给我说,只是不经意说你救过爱伦坡先生的命,她也和爱伦坡先生很熟!”
呃,这就足够了!
像埃文主教这样的老狐狸,只要明确了爱伦坡和阿祖的关系,就能想通很多很多事。
比如湾区银行怎么垮的
阿祖为什么知道主教大人的财务情况
《旗帜报》为什么能预言丹尼尔卡梅伦的报复
阿祖为什么要提前举办这场生日和成人礼
“放心!”埃文主教面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我是站在你这边的!不管你想干什么,只要不违背教义,我都会帮你的。”
阿祖注意到了主教大人的用词,只要不违背教义……嗯,那就不包括法律了
“李,你的智慧和手段实在太可怕。了解你的人,包括我在内,没有人愿意与你为敌!”
埃文主教转头,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小侄女:“替我和她的父母,照顾好她!”
阿祖没有迟疑:“当然,我一定会的!”
“愿上帝保佑你,我的孩子!”
埃文主教亲吻了薇薇安额头后,坐上教会的白色镶金马车,绝尘而去。
“你们嘀嘀咕咕这么久,埃文舅舅,给你说了什么”薇薇安忍不住好奇道。
“没什么!”阿祖笑笑:“我觉得,他在说……舅舅,始终还是你舅舅!”
在阿祖和薇薇安等人,离开克拉克码头的同时。
历经磨难的丹尼尔卡梅伦少校,才刚刚带领二十多名骑兵,由南至北,带着满脸的风霜和疲惫,沿着市场大道风尘仆仆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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