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发髻高高盘起，点缀着璀璨的珠宝，虽年过六十，但眉目间依旧透着威严与风韵。
她的眼神深邃而柔和，唇角微微上扬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冯小宝站在她身侧，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他微微低头，目光却时不时地偷瞄武则天的神情，眼中带着几分敬畏与倾慕。
武则天轻轻抬手，指尖滑过他的衣袖，动作优雅而缓慢，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宝物。
她的手指微微停顿，随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冯小宝心头一颤。
“小宝~”
武则天低声唤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与宠溺：“你说今日太子和豫王之争，谁会获胜？”
她的语气虽是询问，却更像是一种温柔的调侃。
冯小宝讪笑谄媚道：“小人觉得太子赢面大一些。”
武则天轻笑一声，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，目光中透出一丝暧昧：
“你觉得太子在朝中大臣多，支持他的人多，所以赢面大，对吗？”
殿内烛光摇曳，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中交织，仿佛一幅静谧而隐秘的画卷。
冯小宝连连点头：“这是自然，太子殿下虽然性格软弱，但有太子妃为其出谋划策，还有韦家的帮忙，一定能压过豫王。”
谁知话音刚落，殿外就传来武三思着急的声音：“天后，出大事了！”
“嗯？”
武则天凤眉一挑，冷声道：“进来说话。”
寒风伴随着殿门打开，卷着武三思那紫色的官服而入。
反手将殿门关上，武三思刚准备拱手施礼，武则天却皱眉道：
“行了，直接说吧。”
武三思不敢怠慢，立即将刚才在朝堂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听到李显和李旦回答的第一个问题，武则天神色如常。
李旦平日里就是喜欢《诂训学》，对于礼节方面超过太子，她并不奇怪。
可在听完第二个问题，以及李显和李旦的回答之后，武则天那张原本还淡然的脸变得有些阴沉。
直到听完李旦的第三个回答，武则天冷哼的声音响彻整座大殿。
武三思和冯小宝两人低着头，弓着身子，不敢说话。
他们很清楚，此刻的天后动怒了。
豫王的三个答案，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，就算是那些朝中大臣，哪怕是精通礼仪的礼部之人怕是也回答不出来。
不但引经据典，甚至还能将先帝的金简带在身边。
不管是胆识还是才华都远超太子。
就在两人以为天后要沉不住气，准备亲自动手之际，却闻轻笑声传来：
“看来本宫还是低估了李旦的能力。”
“既然他想拉拢人心，那本宫就给他机会，让太子着急，如此一来，两人之间的矛盾便会加剧。”
“传令给凤卫，让她们将查到的消息暗中散布给韦家，先让韦玄贞对豫州动手。”
“至于三日之后的送葬，本宫会现身，但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“对了，这三天，你们也要在城内散布李旦的三个答案，让他多拉拢一些人。”
“否则本宫重出之后，找不到杀人的理由！”
语气虽然淡然，但最后一句却透露着彻骨的杀意。
李旦的才华，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危机。
所以，她要加速李旦和太子李显之间的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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