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杭南第一战。”
“我们胜了。”
1306年6月20日，杭州，岳王庙后堂。
胜利的余音尚未散去，杭州城却已恢复紧张秩序。钱塘江畔残兵清扫，民众自发张贴“复汉”大字，百姓燃香祷告，感恩战胜圣殿骑士团。但战事未竟，朝堂之议，已刻不容缓。
今日，刘备召集众将于岳王庙议事。大殿肃穆，墙上悬挂着刚立起的“中兴堂”匾额。
一张展开的地图铺于案上。刘备端坐主位，关羽、张飞分坐左右；诸葛亮手执羽扇，阿泰尔静立一旁，面容冷峻；岳飞、乔峰、郭靖、黄蓉、鲁智深、武松分列左右，各自带着各自的沉思与判断。
气氛凝重，纸墨未动，战意已浮。
刘备环视一圈，缓缓开口：
“诸位——杭南之战虽胜，但圣殿骑士团尚未灭，元庭依旧存。此一战，不过是扫除门前之雪。真正的风雪，在北方。”
“我们该如何进，如何攻，如何合，以立我中原之势？”
众人沉默半息，诸葛亮率先起身，手中羽扇一展，拂过地图：
“眼下我军士气最盛，军民归心，应乘胜追击。建议先取扬州、淮安，破江北屏障；再挟水军北进，直逼汴梁。”
“若不趁圣殿残军退避之际破其骨架，待其回汴整顿，则北伐之路将受掣肘。”
岳飞点头道：“丞相所言不虚。但我更主张速破寿春、合肥，一为断其粮道，二为削其援兵，三可策反河北义军。”
“贼骑久据中原，已生惰气；唯雷霆迅击，方破其胆。”
“兵贵神速。”
关羽沉声道：“我领骑军，可做先锋。”
张飞摩拳擦掌：“俺愿为陷阵之矛！管他什么骑士圣殿，俺一矛就挑翻他！”
阿泰尔忽而出声，声音如刃：
“不可妄动。”
众人一怔，诸葛亮停住手中动作。
“圣殿之败，不代表其本源已断。雅克未死，元庭未崩，他们会谋。”
“圣殿在汴梁必有后招。”
郭靖点头：“我同意阿泰尔的判断。我听说，北地已有大批新兵集结。虽不明真相，但似有援兵。”
乔峰皱眉：“我可带人探明虚实。”
诸葛亮缓缓收起羽扇：“若真如此，我们可分兵为策。”
“由岳将军与关张两位将军，领三万人直取寿春。”
“郭靖、乔峰、武松、鲁大师组成斥候游骑，由西线深入豫皖一带，斩断交通、扰其腹地。”
“而黄姑娘……”
黄蓉一笑：“我自会安排粮草调配、民间组织、以及情报传输，不劳军中分心。”
刘备点头，又望向阿泰尔：“你可有其他之策？”
阿泰尔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刺客兄弟会会派人渗透汴梁。”
“我需要七日。”
“第八日，我给你答案。”
诸葛亮道：“若得城中内应，此战胜率将提升三成。”
刘备沉思半晌，终于起身，言辞如山：
“好。就依此议。”
“岳飞、关羽、张飞，率东线中军，北取寿春。”
“郭靖、乔峰、武松、鲁智深，为西路游击，斩断援道。”
“黄蓉为军后总调，阿泰尔负责汴梁暗策。”
“丞相，坐镇杭州，统筹全局。”
“朕，随中军而行。”
“——起军之日，就定在三日后！”
全场肃然。
刘备望着堂上“尽忠报国”四字横匾，缓声而坚定：
“此去北伐，不为帝位，不为天下人跪我。”
“只为天下人，再不跪别人。”
当夜，刺客营地。
阿泰尔坐于孤灯前，桌上摊开的是汴梁的地形图与圣殿布局残卷。
一名黑衣人自阴影中现身，单膝跪地：“导师，东线情报员已入城。”
“西墙、皇城、枢密院、圣殿骑士分区，各有布哨。”
阿泰尔低声：“雅克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“他若退守，必设陷阱。”
“他若进攻，必有新援。”
“查——西北来援之路。”
“是。”刺客一闪而逝。
阿泰尔抬起头，望着夜空中那颗摇晃的启明星：
“下一战，将决定东西信仰之存亡。”
而在数百里之外，汴梁城。
圣殿骑士团残军已归营整顿，雅克·德·莫莱坐于主堂之上，面色如铁，胸前旧伤仍未愈合。
副官上前汇报：“援军预计七日可达，乃西域‘金翼武士团’，奉帖木儿汗所命而来。”
“且蒙古西北诸部，也有动员迹象。”
雅克低声冷笑：“终于……他们还是来了。”
“告诉铁穆耳——”
“若我败，他的帝位，也将随风而去。”
“若我胜，他便是真命。”
“而我——只为让这天下，再无所谓‘自由’可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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