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上方,那朵氤氲着丝丝金芒的雾气莲花,宛如传说中永不满足、吞噬万物的饕餮,化作一个深不见底的贪婪旋涡,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飞速旋转着,大口大口地吸食着我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热力。
随着热力如沙漏中的沙子般不断流逝,在这无边无际、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剧痛之中,我竟隐隐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清凉之感,恰似在酷热难耐、广袤无垠的沙漠中艰难跋涉许久后,突然迎来一场倾盆而下的及时雨,这股清凉,给我那备受煎熬、濒临崩溃的灵魂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慰藉。
莲花每飞速转动一圈,我都能通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,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体内的力量在持续汇聚、凝练,愈发醇厚、强大,就如同深埋地下多年、历经岁月沉淀的美酒,愈发香醇馥郁,散发出令人沉醉的迷人气息。
时间在这痛苦与磨砺相互交织、如乱麻般的过程中,悄无声息地缓缓流逝,没有留下一丝痕迹。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仿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我体内的窍穴终于有了动静。原本紧闭得如同铜浇铁铸、坚不可摧的窍穴,在神性物质一波接一波狂风暴雨般疯狂的冲击下,开始微微颤抖起来,那颤抖的幅度虽小,却透着一股不屈与挣扎,就像沉睡了无数岁月的远古巨兽,在努力挣脱那层禁锢它的枷锁,试图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。
终于,伴随着一声极其细微、近乎难以察觉,却又仿佛在我灵魂深处轰然炸响的“咔嚓”声,第八个窍穴缓缓开启了。刹那间,一股磅礴浩瀚、仿若开天辟地般的力量从窍穴中汹涌喷薄而出,如同决堤的滔滔洪水,以排山倒海之势与我体内原有的灵力迅速交融在一起。
这一交融,效果立竿见影,我原本就颇为强大的灵力,瞬间如搭载了火箭推进器一般,迅猛蹿升了一个大台阶,实力得到了极为显着的提升,那种力量在体内澎湃涌动的感觉,让我既兴奋又震撼。
紧接着,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引发连锁反应,第九个、第十个窍穴也相继开启。每一次窍穴开启,都伴随着更为猛烈、近乎要将我身体震碎的力量冲击,那股冲击力就像千钧重锤,狠狠地砸在我身上,让我几乎站立不稳。
与此同时,空气中弥漫的药香愈发浓郁得刺鼻,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染上一层神秘的色彩。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反复淬炼与洗礼下,我的身体如同经历了一场最为严苛的锻造,变得愈发坚韧不拔。
肌肤表面渐渐泛起一层耀眼夺目的金色光泽,那光泽愈发璀璨,就好像我披上了一层由神金铸就、坚不可摧的黄金甲。骨骼也在这股力量的神奇作用下,不断地进行着重塑与强化,发出清脆悦耳、仿若乐章般的“咔咔”声,仿佛在欢快地高声宣告着自身的华丽蜕变与重生。
然而,就在我全身心沉溺于熬体诀的修炼,即将迎来石破天惊的重大突破之时,在天灵宗外,莫愁城那阴暗幽深、仿若被黑暗永久吞噬的角落里,姜青阳正率领一众暗影卫,如鬼魅般悄然谋划着一场足以颠覆局势的惊天阴谋。
他们每个人都如同融入暗夜的无形影子,隐匿在浓稠的黑暗之中,身形飘忽不定,若有若无,恰似一群蛰伏已久、蓄势待发的饿狼,只等最佳时机,便会猛然扑出,给予致命一击,周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、胆寒不已的阴森气息。
姜青阳身着一袭贴合身形的黑色劲装,劲装紧紧包裹着他修长而矫健的身躯,愈发衬得他冷峻如千年玄冰,寒气四溢。他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,线条刚硬坚毅,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,闪烁着冰冷刺骨、能洞悉一切的幽光,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无处遁形,无所遁逃。
他缓缓抬起头,望向天灵宗的方向,那目光仿佛蕴含着穿透一切阻碍的神秘力量,试图将宗内的每一个角落、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。
随后,他不紧不慢地转过头,对着身旁如木桩般笔直站立、身姿纹丝不动的暗影卫们,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、令人不得不从的威严,说道:“那萧亦豪如今龟缩在天灵宗内,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、莽撞行事。但也不能一味地干耗着,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,瞪大双眼,密切留意他的一举一动。一旦他踏出天灵宗的庇护范围,立刻动手,出手务必狠辣、干净利落,绝不能让他有一丝逃脱的机会。”
“是,右使大人!”暗影卫们齐声应道,声音低沉而整齐,仿若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的冰冷回声,带着无尽的寒意,让人听后脊背发凉,浑身血液都仿佛瞬间凝固。
“另外,想尽一切办法,往天灵宗内安插几个得力可靠的眼线。我要知晓那萧亦豪在宗内的每一个举动,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,都休想逃过咱们的眼睛。”姜青阳接着吩咐道,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与决绝,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,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,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这场行动的势在必得与志在必成。
而在天灵宗内,莫愁宗主和杨大供奉似有所感,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气息。莫愁宗主独自伫立在宗主殿那高耸的台阶之上,身姿挺拔如松,目光远眺着远方,眼神中透着思索与忧虑。
他眉头微微皱起,宛如两座小山丘缓缓聚拢,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,喃喃自语道:“最近这莫愁城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劲儿,总感觉有一股潜藏在暗处、看不见摸不着的暗流,正悄无声息地涌动,只怕要有大事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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