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多病面色微变:“淑妃说过,这皇宫早已到处都是丞相的人,那宗政怀宣此番进宫绝不可能毫无准备,李莲花,我爹和昭翎公主还在皇宫。”
“方才角念晴匆匆离去,想必也是去了皇宫,宗政明珠也在皇宫内,”李莲花眉头紧蹙,神色凝重:“皇上尚且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噬心痋,若他想对丞相动手……不行,方小宝、老笛,我们必须尽快赶回皇宫。”
笛飞声抬眼,目光在李莲花和方多病身上缓缓扫过,语气淡然道:“这皇帝昏庸无能,忠奸不分,我们何必如此心急火燎地赶回去蹚这趟浑水?倒不如先等他们争出个高低来,也省的叫人猜疑忌惮。”
李莲花侧过身瞥眼瞧着笛飞声小声叹气:“老笛,皇权政变,绝非儿戏。此事关乎天下苍生,并非只是皇帝一人之事。况且方大人和昭翎公主还在宫内,无论如何,我们都不能让角念晴和宗政明珠得逞。”
笛飞声神情冷漠的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:“罢了罢了,本座就陪你们走这一遭。不过,丑话说在前头,那皇帝是死是活,与本座毫无干系,本座可不会为了保他性命费半分力气。”
李莲花微微一笑道:“那就有劳笛盟主了。”
三人足尖轻点,各自施展轻功身法,很快便来到皇宫之内。刚一落地,就瞧见一身红衣的杨昀春带着一队皇城司在巡逻。
杨昀春似有所感,目光朝着他们藏匿的方向瞥了一眼,下一秒,便又恢复如常,若无其事地吩咐手下继续巡逻,自己则趁着夜色,脚步沉稳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。
“果然是你们。”杨昀春在几步之外站定,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神色有些复杂:“李莲花、方多病,你们下午到底做了什么?为何会在淑贵妃宫中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?这宫里到处都在找你们,皇上震怒,你们可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?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们遇上角念晴了。”方多病道:“对了,当时你师父不是就在淑贵妃的承香殿外吗?你师父如何了?”
杨昀春眉头轻皱道:“等我赶到的时候,我师父已经昏迷在承香殿外,而淑贵妃娘娘也腹痛不止,最后皇上命人请来了太医,太医一来就确诊了淑贵妃已有四个月身孕。”
李莲花闻言面色有些沉凝:“杨昀春,太医诊断淑贵妃的胎象无碍吗?”
“李莲花,你这么说是何意思?”杨昀春一脸疑惑之色的看向李莲花
李莲花并未立刻回应,而是微微低下头,神色沉郁,暗自思忖。
这皇宫遍布宗政怀宣的人,要指使一个太医作伪实在也算不得一件难事。
杨昀春见李莲花不回答便继续说道:“幸而淑贵妃娘娘只是受了点惊吓,她腹中龙胎自然也是安然无恙的,若淑贵妃娘娘腹中有失,那你们和方大人就是有千般理由,皇上雷霆之怒下,怕是也容不得你们辩驳半句。”
“杨昀春,”李莲花目光一沉正色道:“角念晴和宗政明珠已经入宫,此事非同小可。你速将下午赶到承香殿后的所见所闻,一字不漏地告诉我,还有皇上为何会突然急召丞相入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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