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跟随。
就听为首的一个男子道:“各位,我乃城外吴家庄的人,要去京兆府为告状,为亡父伸冤!”
“敢问大家,京兆府在哪个方向?”
看热闹的人一指:“那边,拐过路口,再往前过两条街就是!”
“多谢,感激不尽。”
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,扯着嗓子问:“吴家庄的该去所属县衙告状,怎么要去京兆府?越级上告,是要先受三十板子的。”
男子咬牙:“县衙管不了,让我们来找京兆府,为了亡父,别说三十板子,豁出命也值得!”
“你要状告何人?”
“荣国公府!”
余笙笙眸子微眯,状告荣国公府?那不就是苏夫人的娘家吗?
金豹豹小声道:“小姐,他是告荣国公府的,要不我去给他指个路?”
余笙笙抿嘴一笑:“不必,这么多人,自会有人指引。”
回到苏府,刚进门迎面碰见厨房的婆子,脸上还有个巴掌印。
看到余笙笙,婆子眼中闪过不满。
“郡主不在府里用膳,这是跑哪里去了?”
余笙笙冷笑,对金豹豹略颔首。
金豹豹上前,在她另一边脸上,又甩一耳光。
“你算老几,也配问我家小姐?不长眼的狗奴才。”
金豹豹看到厨房里的人就来气,恨不能挨个抽一遍嘴巴子。
她们不说躲着点,还敢找上门来,纯粹找打。
婆子又挨一嘴巴子,捂着脸不服: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?”金豹豹眼睛一瞪。
余笙笙冷声开口:“豹豹说得哪句不对?本郡主用不用膳,在哪用,还轮到你多嘴多舌?”
“放肆,”苏夫人喝一声,带着吴莲儿快步走来。
“她不能问,我总问得,你去哪里了?饭也不在家吃,有了郡主身份,就可以肆意妄为了?”
余笙笙静静看着她:“夫人难道不知?我上街闲逛。”
她抬手示意,金豹豹把钱袋子递到她手里。
“大将军给的钱。”
苏夫人一眼认出那是苏怀远的钱袋子。
苏夫人眼中几欲喷火:“别以为有人撑腰,就能不顾礼仪廉耻,家有家规,将军也管不了后宅的事,你给我去跪祠堂。”
“我为何要跪?”余笙笙反问,“礼仪廉耻,夫人好厉害的用词,我哪里不知廉耻?就算不知,也是无人教的后果。”
“夫人当初没有教过我,现在想起来责怪我,敢问夫人,会不会太迟了?”
“你!呵,我真是造了孽,才生下你,早知你会如此,当初就不该……”
苏夫人急怒之下,差点说出实话。
对上余笙笙平静幽深的目光,她又猛然顿住。
余笙笙极慢地笑笑:“早知如此,当初我就不该回来,在乡下过自在日子,各不相干。”
余笙笙说罢,不再看苏夫人铁青的脸:“豹豹,我们走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!”
苏夫人话音未了,有人快速跑进来:“夫人,不好了,荣国公府出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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