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,今年的中秋,会在镇侫楼过。
齐牧白也没想到,都中了状元,中秋竟然还是这么惨。
他站在大牢外,虞氏在里面哭哭啼啼。
“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?吴大脸死关我什么事?又不是我杀得他。”
齐牧白难掩烦躁:“你别哭了,谁让你胡说八道的?要不是太子殿下,我现在也得在里面。”
“那,你今天见着太子没有?求他救我没有?授官了没有?”
“没有,没有,”齐牧白强压火气,“我是来跟你说一声,耐心等着,在里面就管住嘴,别胡说。”
虞氏也不高兴:“我胡说什么了?我说的都是实话!在这里面怎么耐心?今天中秋呢,别人都团圆吃月饼,我在大牢……”
齐牧白重重叹口气,捏捏眉心:“行了,我知道了,我会尽快想办法。”
他转身就走,越走脚步越急。
太子现在自身难保,他不能再这么干等,得想办法。
可办法需要钱,他现在住的客栈,吃喝不用钱,但也不能长久,尤其吴大脸的事出了之后,掌柜的和伙计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。
明月当空,欢声笑语犹在耳,齐牧白却倍感孤独。
忽然想起从前,与余笙笙在乡下时的情景,脚步不自觉转了方向。
等他回神时,才发觉快到苏府附近。
他自嘲笑笑,现在余笙笙贵为郡主,在苏家也没人奈何得了她,他就算去了,也见不着人。
可是,凭什么?
正站在原地不甘,忽然一道黑影向他掠来。
他吓了一跳,冷光一闪,在他肩膀上划过,顿时鲜血涌出。
紧张害怕让他不觉得痛,灵魂却快要出窍。
他转身往前跑,黑影却如恶鬼在他身后。
“唰”一声,暗器扎在他脚边。
“再跑一步,就断了你双腿!”
齐牧白赶紧停住,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转过身来。”
齐牧白缓缓转身。
……
余笙笙惊讶睁大眼睛,踩着屋顶不敢动,生怕发出声响。
她都没看清,自己是怎么上来的。
傅青隐在她身侧,清冽香气钻入她鼻孔,他的宽大袖袍,在夜风中轻摆,擦过她的腮边,冰凉丝滑,袖口边缘,又有点点温度,是他的体温。
余笙笙微微偏开脸,不敢大幅度动。
“指挥使,这是……”
傅青隐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这是香兰寡嫂再嫁的人家。”
余笙笙微讶:“您觉得,香兰的软肋,还是与她家人有关吗?”
一个已经改嫁的嫂子,值得让香兰咬牙承受那种酷刑吗?
余笙笙觉得不可思议。
忽然,。
一道寒光至,那东西还没发现声音就死去。
余笙笙心惊肉跳。
恰在此时,
余笙笙的目光,立时落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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