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……许大侠!饶命啊!我知道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“我不该陷害陆棠霜!我不该助纣为虐!求求你,饶了我这一次吧!我再也不敢了!呜呜呜……”
许宁宴面无表情。
饶了你?
当初,你和陆渊那个老东西,联手陷害陆棠霜,挖她内丹,废她丹田,将她逐出师门的时候,可曾有过半分心软?
现在求饶,晚了!
许宁宴抬起手,五指成爪,就要朝着陆婉儿的小腹抓去。
但,就在这时——
呼……
一阵微风,毫无征兆地吹过。
风很轻,很柔,带着一股草木的清新气息。
可许宁宴却瞳孔骤然收缩!
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遍全身!
他想也不想,脚下猛地发力,身体瞬间向后暴退!
嗤——
就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,地面上,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剑痕!
断面刀削。
仿佛是被一柄无形的利刃,轻轻划过。
谁?!
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。
紧接着,他们看到,一个身影,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出现在了陆婉儿的身前。
那人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,遮住了大半面容,身穿朴素的蓑衣,背上斜插着一个钓鱼篓子,手里,还扛着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竹制鱼竿。
像是一个刚刚从河边归来的老渔翁。
老头轻轻拍了拍还在瑟瑟发抖的陆婉儿的肩膀,声音苍老。
“姑娘,不要怕。”
“流云宗命不该绝,今天,只要有我老头子在,你们,都不会有事的。”
说完,他转过身,走到瘫在地上的雁孤鸿和陆佳身边。
伸出枯瘦的手指,在两人身上的几处穴道上轻轻一点。
原本还在剧痛中抽搐哀嚎的两人,身上的疼痛竟然奇迹般地减轻了许多。
雁孤鸿和陆佳强忍着剧痛,挣扎着爬起,对着老者磕头。
“多……多谢前辈出手相救!”
“敢……敢问前辈高姓大名?大恩大德,流云宗……”
老者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不必多礼。
然后,他缓缓抬起手,摘下了头上的斗笠。
露出一张布满皱纹,却异常慈祥的面容,以及一头如雪般的银发。
老者看着雁孤鸿和陆佳,微微一笑。
“怎么?”
“难道三十多年过去了,你们这些小崽子,连老朽都不认识了么?”
雁孤鸿和陆佳同时愣住。
他们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苍老的面容,都觉得有些熟悉,似乎在哪里见过,但一时之间,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毕竟,三十多年,足以改变太多东西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的步无痕,和鬼煞门的摩柯啰,几乎是同时,异口同声地吐出了一个名字。
“司空望月!”
司空望月?!
听到这个名字,雁孤鸿如同被闪电击中,瞳孔猛地收缩!
他再次看向老者,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身影,终于和眼前之人重合。
像!太像了!
虽然苍老了许多,但这眉眼,这神态,分明就是……分明就是三十多年前,他刚入门时,那位惊才绝艳,被誉为流云宗数百年不遇奇才的大师伯!
只是,大师伯不是早在三十年前,与西域鬼煞门那场大战之后,就重伤不治,溘然长逝了吗?
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还活着?
而陆佳,三十多年前,他甚至还没有出生,自然不可能认识这位传说中的大师伯。
他脸上露出诧异之色,看向老者,不确定地问道:“您……您就是那位,传说中以一人一剑,败尽西域鬼煞门所有高手的……我们流云宗的大师伯,司空望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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