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“不公平!为什么他作弊还能免役?!”
“打死这作弊的!”
百姓们唾沫星子横飞,甚至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开始往前拥挤,作势要对楚川动手!
楚有德吓得魂飞魄散,死死护在儿子身前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衙役们见状,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。他们虽然蛮横,但也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,真要闹出民变,他们也担不起责任。尤其是被指控受贿,这帽子扣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!
方脸衙役当机立断,对着手下喝道:“都愣着干什么?把楚川、楚老三、楚墨,还有这几个带头闹事的,全都带回县衙!让知县大人亲自审问!”
几个帮役如蒙大赦,立刻上前,不由分说地将楚川、楚老三、楚墨等人围住,推搡着往村外走。楚老三和楚墨还想叫嚷,被帮役用水火棍柄狠狠捅了几下,顿时老实了不少。
县衙门口,气氛肃杀。
白知县听闻村口征兵处闹出事端,还牵扯到了新科秀才楚川,不敢怠慢,匆匆从后堂赶了出来。
一见白知县身穿官服,面带威严地出现,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楚老三和楚墨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蔫了下来。周围被裹挟来的村民也安静了不少,敬畏地看着这位一县之主。
楚川上前一步,对着白知县深深一揖:“学生楚川,见过大人。家门不幸,出了两个无状的族亲,惊扰了大人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白知县抬了抬手,示意他不必多礼。
这楚川,倒是越发沉稳了。
白知县心中闪过一丝赞许,随即目光锐利地扫过楚老三、楚墨以及那几个被一同带来的村民,沉声开口,官威十足:“堂下何人喧哗?所为何事?本县在此,有何冤屈,尽管道来!但须谨记,我大周律法森严,诬告他人,尤其是诬告朝廷命官、在册秀才,可是要反坐其罪的!尔等可想清楚了?”
“诬告反坐?!”
这话如同晴天霹雳,楚老三和楚墨忍不住浑身一颤!他们光顾着嫉妒和发泄,哪里想过这层后果?诬告秀才,那可是要挨板子,甚至可能被流放的!
两人脸色瞬间煞白,腿肚子都开始打颤。楚老三反应最快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:“大人明鉴!大人明鉴啊!是小人糊涂!小人一时昏了头,胡言乱语!楚川是我侄儿,他有本事考上秀才,小人替他高兴还来不及,怎会诬告他?都是误会!天大的误会啊!”
楚墨也吓破了胆,跟着跪下,语无伦次地辩解:“是…是啊大人!我们…我们就是…就是看岔了…对,看岔了!没作弊!楚川没作弊!我们这就走!这就走!”
说着就想爬起来溜走。
“站住!”白知县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,“县衙是你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吗?公堂之上,岂容尔等儿戏!扰乱征兵秩序,公然喧哗,还诬告秀才,败坏其名声!若不加以惩戒,国法何在?人心何服?”
他转向旁边的衙役:“来人!将楚老三、楚墨二人,各拖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!以儆效尤!”
“啊?!”楚老三和楚墨同时发出惨叫,吓得面无人色。二十大板,那不得把他们给打死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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