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两个字,便让楚墨心头一跳。
楚川的双眼毫无感情地盯着楚墨:“你是不是想让我,现在就去县衙,请县尊大人派人去家里,将三叔请过来,咱们当着众人的面,好好比对一下,那张纸条上的字迹,究竟与谁的更像?”
轰——!
听到这话,楚墨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被劈开了!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原地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!
楚川他……他怎么会知道?!他怎么会怀疑到三叔头上去?!
楚墨只觉得心中一寒,浑身发凉,嘴唇哆嗦着,想要负隅顽抗地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看着楚川那双冰冷的眼睛,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惊恐与惶然。
“怎么?不敢吗?”楚川向前逼近一步,声音更冷,“还是说,你心里有鬼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!”楚墨色厉内荏地后退一步,眼神躲闪,声音却已没了底气,“你……你少血口喷人!”
说完,再也不敢看楚川的眼睛,几乎是落荒而逃般,拨开人群,灰溜溜地钻了进去,转眼便不见了踪影。
“楚墨!你……”吕烨没想到楚墨竟然就这么跑了,气得直跳脚,但看看楚川那冷冽的眼神,再想想楚墨刚才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,他心里也有些发毛。
他虽然恨楚川入骨,却也不傻,知道此刻再纠缠下去,讨不到任何好处,反而可能引火烧身。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了楚川一眼,将这笔账狠狠记在心里,也扭头悻悻离去。
一场闹剧,总算暂时收场。
白易和郑源琰快步走了过来,脸上都带着担忧。
“楚兄,你没事吧?”白易问道。
楚川摇摇头,脸上的冰霜稍霁:“无妨,跳梁小丑而已。走吧,先回韩府。”
三人不再耽搁,径直回了韩府厢房。
刚坐下,韩瑜便推门而入,脸上带着一丝凝重。
“楚兄,白兄,郑兄,考得如何?”他先是客气地问了一句。
三人皆表示尚可。
韩瑜点点头,随即切入正题:“既然府试已了,那胡人尸首一案,也该提上日程了。若三位有暇,不妨一同参详。”
楚川精神一振:“正有此意。韩大人,可否详细说说明此案的始末?”
韩瑜叹了口气,整理了一下思绪:“死者名叫康知猛,是个来自西域的胡商,在洛阳一带生意做得颇大,主要经营皮货、香料等。此人身家丰厚,出手也阔绰。”
“案发地点,是城南的鸣凤阁。”韩瑜的眉头微微皱起,“鸣凤阁是洛阳有名的销金窟,康知猛是那里的常客。”
“据鸣凤阁的人说,案发当晚,康知猛是去那里同一个老主顾谈生意的。他在楼下等了许久,那合作者都未曾露面。”
“康知猛许是等得乏了,便让相熟的姑娘陪着,先去楼上的房间歇息,并嘱咐若是合作者到了,立刻去喊他。”
“可谁曾想……”韩瑜的脸色沉了下来,“等到那位合作者姗姗来迟,遣人去楼上请康知猛时,却发现……康知猛和陪他的那名女子,双双死在了房间之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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