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请严惩这对无良父子!!”
“对,明明是你们说有办法拿到染料秘方,要我们配合针对楚家布行的!”
掌柜们群情激奋,也顾不得许多,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。
吴翔面色一变,继续狡辩。
“什么针对楚家布行,口说无凭,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!”
“这只是一次意外,又不是我们故意的,对我们吴家有什么好处吗?”
双方再次陷入激烈的唇枪舌剑,唾沫横飞,场面混乱不堪。
白知县几次拍下惊堂木,才勉强控制住局面。
良久。
人群中,一个看起来颇为老实忠厚的掌柜,默默地走了出来。
他姓郑,是镇上开了几十年的老布行掌柜。
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叫骂,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倒在地,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“大人,草民……草民还有事要禀报。”
白知县眉头一挑:“讲。”
郑掌柜深吸一口气,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,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字字泣血:
“大人,吴家父子,不仅欺行霸市,坑害我等商户,更是……更是逼良为娼,强取豪夺!”
他眼神中含着恨意,指向吴秋:
“三年前,就是这个吴秋!看上了城南张屠户家的女儿!那姑娘已有婚约,却被他用卑鄙手段玷污,逼得张家不得不退了亲事!可吴秋玩弄之后,便弃之如敝履!”
“那张家姑娘不堪受辱,投井自尽!张屠户悲愤交加,上门理论,反被吴家打断了腿,扔了出去!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啊!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!
吴翔和吴秋的脸色,“唰”的一下,变得惨白如纸!毫无血色!
“你……你胡说!血口喷人!”吴秋厉声喊叫,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恐慌。
“胡说?”郑掌柜惨笑一声,“张屠户的邻居都可以作证!当初吴秋带着家丁去张家耀武扬威,多少人都看见了!”
“不止如此!”另一个掌柜也站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叠泛黄的纸张,“大人!草民这里有证据!吴家这些年,利用权势低价强买乡农土地,逼得多少人家流离失所!这是地契和受害者的血书!”
“还有我!吴翔这个老匹夫,五年前曾与外地客商勾结,囤积生丝,哄抬物价,牟取暴利!害得我们多少布行差点倒闭!这是当初的账目!”
“还有……”
一时间,墙倒众人推,鼓破万人捶!
那些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愤,此刻汹涌而出!
一件件,一桩桩,罄竹难书的罪状,伴随着各种人证物证,被接二连三地摆在了公堂之上!
吴翔和吴秋父子,面如死灰,浑身筛糠般颤抖,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原本只是一个染料配方的纠纷,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陈年旧案!
白知县坐在堂上,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的罪行,脸色越来越沉,越来越黑,最终化为雷霆之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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