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。
恶鬼侍奉佛祖,还真的是一个地狱笑话。
太后手指甲已经陷入了掌心,却不得不压制着怒火与恐惧。
她知道,如果这些事情传出去,即使她是太后,也得去死。
她也没办法保证,自己死了一切都结束了。
盛怒之下的皇帝,会不会直接赐死她的十四,诛尽她的母族?
太后有所顾忌,根本没办法去赌。
她心里十分的憋屈,别说当了太后,就算是做德妃的时候,她也从未如此憋屈过。
她强颜欢笑道:“纯嫔,今日是哀家不对,哀家以后再也不管你与皇帝之间的事。”
这话明显是服软了,可曹琴默又怎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圣人。
她原本面上的笑也彻底的消失,露出了表象之下,那残忍的本性,
“太后,说的这是什么话?你可是尊贵无比的太后娘娘,臣妾是后宫的妃嫔,您自然是管得的。
不仅是臣妾,还有臣妾的母族,太后也是能动不动就训斥的。”
太后明白,曹琴默不会那么轻而易举揭过此事,立刻忍无可忍,
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你以为哀家真不敢杀你,你信不信哀家将这事告诉皇帝,皇帝也会要你的命?”
说到这里,她又忍不住软了话语:“纯嫔,你如今已是皇帝的宠妃,若再为皇帝诞下一位皇子。
未来说不得能走到哀家如今这个地位,难不成你还真的甘愿去死?还有你的温宜,你也不管不顾了吗?”
如此软硬皆施之下,若是一般人说不得,还真的会被她眼中描绘的权势富贵所诱惑。
但曹琴默不这样,她直接上前,在众目睽睽之下,就这样伸手捏住了太后的脸。
力道很重,直接让太后疼得面容扭曲。
太后挣扎,“纯嫔,你大胆。”
曹琴默却并未松手,“太后果真能言善辩,也难怪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。
也是,若真能成为太后之尊,又怎么甘心轻而易举赴死。
可太后娘娘,臣妾是疯子,疯子怎么会怕死,温宜是臣妾的孩子,臣妾予她生命,为臣妾而死,是她的福气。
而太后呢,你怕死,所以你就只能被臣妾拿捏住了。
现在嘛,你立刻就跪在本宫面前,为本宫拭去鞋履之上的尘土,本宫或许能让你活得久一点。”
太后面色铁青难看,口中直呼纯嫔你大胆。
竹息更是忠仆,想要代主受辱,“奴婢为纯嫔娘娘擦拭鞋履。”
曹琴默身旁的雪裾,一脚踹到她的脸上,直接把这年纪不小的奴才直接踹得流了鼻血。
“你个老奴才,一双手干过多少腌臜事,也配碰娘娘的鞋履,还是劳烦太后娘娘了。”
启祥宫总管孙大海在旁边咬牙,今日听到的一切,足够他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也知晓生死就在自己一念间。
于是,再也不犹豫,直接动手,把太后拽下了銮驾,压着她直接跪在了曹琴默面前,
“太后娘娘,你的手养尊处优,才最适合给咱们娘娘掸去鞋履上的灰尘,请吧,太后娘娘。”
太后咒骂孙大海,依旧不愿意做下这等屈辱事,嘴里又是威逼,又是利诱了一番。
见曹琴默依旧只是讽刺地俯视着她,便知道,只能顺从。
她伸手,替曹琴默拭去鞋履上不存在的灰尘,一时之间老泪纵横。
曹琴默啧啧两声,捏住她的下巴:“太后,你不是一言便能断人生死的尊贵人儿吗?那你可曾算到,你也会有今天。”
太后整个人在一瞬间,像是老了十岁,眼中含泪问:“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曹琴默:“本宫想要的东西,可多了。先把你寿康宫私库里面的好东西全部送来本宫那儿。
嗯,等会儿在景仁宫中,再封本宫做个贵妃吧。至于其他的,以后再说。”
太后听着曹琴默,险些一口血喷出。
天上乌云汇聚更多,整个天色更加暗了。
快下雨了。
就像她的前路,只觉得没有丝毫阳光。
这些事究竟是不是皇帝告诉曹琴默的?
难不成皇帝就这么恨她这个母后,让人这么羞辱于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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