圜1魏清然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。
桑晚榆抬眼看他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
魏清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,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重新将手放回身侧。
“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他转移话题,声音比方才低沉了些。
“等下就可以出院了。”桑晚榆不冷不淡地回。
听桑晚榆说等下就可以出院,魏清然想也不想地便说,“住哪,我送你。”
话一出口他就怔住了,这个提议有些越界了。
更别说他今天原本只是打算慰问一下就走的。
对方是有未婚妻的人,按照常理,桑晚榆应该拒绝,且与对方保持距离。
可当她对上那双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脸庞时,理智瞬间溃不成军。
几乎是本能的,她报出了自己在临城的住处。
话已开口,而且对方到底是救了自己一命,送一程,也是应该的。
唯一一点,就是不能让未婚妻安诺知晓,不然她准要闹的。
小姑娘对他占有欲强得很,不喜欢他和其他女人走得近。
他今日本来是要喊未婚妻一块的。
但未婚妻有事走不开,他又不好把救命恩人晾在医院不去搭理,这才独身一人过来。
回去的路上,两人都很沉默。
一个名草有主,不好太过于熟络,一个则是刚失去灵力,身体虚弱加上平日里没怎么坐过车,有点晕车。
桑晚榆一下车就感到天旋地转,胃里翻江倒海。
她踉跄几步冲到绿化带旁,弯下腰的瞬间,早餐全吐了出来。
她扶着膝盖,眼前发黑,冷汗顺着脊背滑下。
就在这时,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上她的后背,动作熟稔地顺着她的脊骨往下抚。
“还好吗?”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桑晚榆浑身一僵。
这个动作,这个语气,和三百年前一模一样。
那时她初次御剑飞行,落地后吐得昏天黑地,他也是这样,紧张地替她顺背,然后问她‘还好吗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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