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夫君在何处?不说,下场和你丈夫、儿子一样!”
篱桑娘一听,心中又惊又痛,她的儿子也死了?
叶苑苨的匕首往篱桑娘的咽喉进了半寸,鲜血缓缓渗出,疼痛令篱桑娘瞬间清醒。
她忙颤巍巍地抬起手,指了指院子西边的一间房。
叶苑苨思索片刻,目光一凛,眼中闪过决然。
微一闭眼,咬着牙,匕首横向一拉,狠心抹了老太婆的脖子。
鲜血流了她满手,她将血擦到捂着脖子、睁着惊恐双眼的篱桑娘的衣服上。
随后从其怀中拿回她和深非也的银票,起身疾步朝着西厢房奔去。
“轰”地一声,叶苑苨猛地踹开房门。
篱桑被这声响惊醒,慌乱起身,惊喝道:“谁?”
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光亮,叶苑苨看到篱桑坐在床上,仅着肚兜。
深非也睡在床榻里侧,并未苏醒。
篱桑看清是叶苑苨的身影后,顿时瞪大双眼,惊叫道:“夫人,你?”
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,她不是被捆起来了吗?
且瞧她的眼神,全然没了晚间那副温婉柔顺的模样。
她的目光冷冽似霜,凶狠若来自地狱,闪着让人胆寒的森然寒意,令人脊背发凉。
叶苑苨反手关上房门,“砰”地一声,吓得篱桑浑身一哆嗦。
篱桑强装镇定,急忙拿起外衣穿上。
叶苑苨一步步逼近,用匕首指着篱桑,厉声问:“你把我夫君怎么了?”
篱桑见叶苑苨满脸可怖的神情,吓得结结巴巴道:“没,没怎么。”
叶苑苨手腕轻巧一转,将匕首对准了自己。
篱桑正有些吃惊,便见那刀尾闪出两枚银针,如闪电般射入自己的胸口。
细微的疼痛感异常尖锐,篱桑不由弓起身子,闷哼一声。
叶苑苨冷冷道:“不说?”
篱桑胸口疼得冷汗直冒,但她却紧咬嘴唇,并不打算开口。
叶苑苨冷哼一声,毫不手软地朝篱桑的腰肩腹,连续射出十来针。
终于,弓着身子的篱桑,再也忍受不住,她急切地艰难启齿道:
“他只是中毒,并无大碍。”
声音因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而微微颤抖,
一张脸白得像纸,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。
叶苑苨追问:“什么毒?你何时给我们下的毒?饭菜里?”
篱桑扶着床沿,忍痛道:
“不是。是你们洗漱的水里,还有所穿的衣物、睡过的床单被褥,都浸过‘迷魂散’。”
“这迷魂散会让人浑身乏力,困意上头,昏睡过去。”
叶苑苨了然,怪不得呢,明明她不困,却睡了过去,还噩梦连连。
叶苑苨又问:“解药呢?”
篱桑道:“没有解药,睡醒就好了。”
她已支撑不住,缓缓坐到地上。
叶苑苨厉声道:“想骗我?”说着又要射出银针。
篱桑急忙伸手求饶道:“没有。你看,你不是无碍吗?”
“那我夫君为何还未醒?”
“你用撕下的布条包扎,毒药入体,他才没醒。”
叶苑苨无奈,只能暂且信她。
她又问清马的藏匿处,随即将篱桑绑在床头,用浸了毒的布条塞住其嘴。
接着,她为自己和深非也寻来无毒的干净衣物换上,而后吃力地拖着深非也离开。
深非也似醒非醒,浑身滚烫,右手手臂伤口红肿,已然发炎化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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