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苦!”拓跋炽的目光黏在他身上,跟着一起飘出屋子。
陈不易停下脚步顿了顿,还是又回到了屋内,这混蛋果然不肯喝药。
他顿时无名火起,“你不喝药是想作给谁看!”
拓跋炽像个挨骂的小孩慢慢站了起来,“喝了的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为何久久不见好转!”
拓跋炽开心的问:“阿易,你还是关心我的,是不是?”
陈不易被他说中却矢口否认,“谁关心你!还不是老头子天天念叨!听的耳朵都烦了!”
拓跋炽得寸进尺的贴上去,“口是心非!阿易,你就是在担心我,对不对!否认没用!”
陈不易退一步他跟一步,直到退无可退。
“阿易,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!我知道错了!阿易,求求你!”他贴着陈不易的耳朵,小声乞求,丝丝热气钻进耳心,让他贴在墙上僵的像木头。
陈不易喉结滚动,“你离我远点!滚去喝你的药!”
“阿易,”拓跋炽愈加过分,抱着他让他动不了分毫,“我以后不会再把性命当儿戏,不会再让你替我担心!原谅我好不好!就这一次!就一次!我再也不敢这么不乖!再也不敢惹你生气!阿易,你行行好,可怜可怜我!”
他把头埋进陈不易的颈窝,轻轻蹭着,讨好着,央求着。
“滚一边去!”陈不易觉得腿有些软,自己有点站不住,他讨厌这种感觉。
拓跋炽见他真动了怒只好把他放开,“阿易别生气!别生气!”
生气归生气,还得让他把药喝了,“还不滚过去把药喝了!”
拓跋炽乖乖走到桌边端起药碗,作最后一丝挣扎,“阿易,苦!”
陈不易正竭力平复自己,听到他又在撒娇不由怒骂:“苦你个头!我数到三!”
“真苦!”
“一!二!”
拓跋炽嘴角抽搐端起碗仰头将药喝的一滴不剩。
“喝完了。”拓跋炽讨好说道。
“喝完就滚!”
拓跋炽委屈的像个孩子,不断讨饶不断撒娇,“阿易别凶我!我都乖乖听话了!别赶我走!”
拓跋炽的一字一句,犹如魔音贯耳,听得陈不易浑身难受。
“好好说话!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娘里娘气!还要不要脸!”
“哄不好心上人,别说脸连命都不想要!”拓跋炽一边说一边靠近他,很快又把他逼到角落里。
“拓跋炽!你又来!离我远点!听到了没!”这次陈不易先发制人,直接拧着耳朵把他拉到一边。
拓跋炽顺从的跟着他走,温顺的像只小猫,甚至自动的将耳朵往他手里凑。
陈不易走到桌边放开了他,嫌弃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。
“别闹!我还有事!”
陈不易说完便不再理他。基地的事太繁复太杂乱,建造材料所需庞大种类繁多,缺口又大!他正愁着,身边偏偏还有个烦人精!
拓跋炽趴在桌上单手枕着头,静静的注视着他,只是闲着的那只手总是忍不住去勾陈不易的手指,或是用手指去缠他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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