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就到了十月二十五。
这一个月,京城戒严。
无论进出,盘查严密。
韩悦诗离开韩府,只着一身素衣。
只是,初沅帝派人去她闺房探查,并没有找到那个羽毛坠子。
负责保护她的人实为看押,正是林昶。
林昶这边趁着韩悦诗泡温泉的时候,派丫鬟检查了她脱下的衣服以及住所,仍旧是一无所获。
初沅帝只能作罢。
林昶并不知道羽毛坠子的用途,不会中饱私囊。
这一切,皆落在韩悦诗眼里。
“他们是为了那根金翎?皇上怎么会知道?”
韩悦诗心中有数,只是有些想不通。
金翎里面远没有玉瓶空间宽敞,那里没有亮光,永远要靠蜡烛才能看清里面。
若非玉瓶空间不能用,金翎对她来说才有了作用。
那只金翎与她的玉瓶空间在一处,都挂在脖子上,不脱衣服那些人看不到。
伺候她沐浴的丫鬟看到了也不会多想,玉瓶和金翎在一处极为契合,不引人怀疑。
经历了书房控制韩臻的事情,她如今已经肯定,那个白源扮成的乐师,是被涟垚操纵的。
只是这种操纵有个弊端,只能用一次,之后要虚弱几日。
她这边如此,涟垚那边应该能强一些。
红杉埋怨:
“哥,你怎么突然间和素天掺和到一起?街上到处贴了我们的通缉令。
“云岫公主与咱们的仇人有关系,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,现在想出去都难。
“要不是我刚才救你,你差点儿就被抓走。”
他们二人此刻躲在一个破败的院子中,鲜有人至。
红杉已经换下紫衣,“借”了一套妇人衣裳,头上包着花布,脸上抹了锅底灰。
与九月十九那日相比,仿佛变了个人。
“我那日好像是被人控制住,只想着杀了那个云岫公主,顺便把几位皇子也送上路,着了魔一样。”
白源有些迷茫,那日真的并非他自愿。
他已经摸清云岫公主的下榻之所,就在韩府。
韩府的守卫并不森严,私下动手更好。
不知是谁在背后操控,竟有如此的本事。
“明日就是四皇子大婚,要不我们躲去齐府?”
红杉刚说完,肚子不争气叫了起来。
“这一个多月我东躲西藏,那些人仿佛长了眼睛似的,不到一天功夫就找到我,我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,更没吃过鸡肉!”
红杉也不知怎么回事,这一个月就没有安稳过。
“好不容易甩开那个刘沧海,靖云侯的人又紧追我不放,若非躲他们,今日还不一定能救下你。”
诸多抱怨,随着白源安抚渐消。
“我这些时日一直躲在云国使臣那里,今日那些人突然搜查那里,我不得已逃了出来。”
兄妹二人说起这些日子的事情,各有各的心酸。
“今日齐府热闹,齐府的姑娘明日出阁,会有许多人过来添妆,那里不仅安全还有许多吃的。”
白源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。
四皇子是嫡皇子,娶妃比别的皇子更隆重。
兄妹二人到了齐府,挑了个僻静的院子跳了进去。
二人蹲在地上,红杉小声说道:“咱们先换上这府中下人的衣服,然后去厨房找好吃的。”
“想吃什么好吃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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