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过几天,小张大夫的热情就被贾张氏一点点磨灭了。
";哎哟!你轻点儿!";贾张氏一把推开正在换药的小张大夫,";想疼死我孙子啊?你们这些臭老九,就是不懂劳动人民的苦!";
小张大夫扶了扶被撞歪的眼镜,耐着性子解释:";大娘,伤口清创必须彻底...";
";放屁!";贾张氏抄起搪瓷缸往地上一摔,";昨儿那个刘大夫来就没这么折腾!你是不是存心的?";
护士站的李护士看不过去,过来帮腔:";张大夫是按规定操作...";
";滚一边去!";贾张氏唾沫星子喷了李护士一脸,";你个资本主义的苗子,跟大夫穿一条裤子!";
渐渐地,小张大夫查房的脚步越来越匆忙。有次他刚掀开棒梗的病号服,贾张氏就凑过来指手画脚:";这儿!这儿还没抹药呢!你们这些大夫,还没我这个老婆子懂!";
小张大夫的手抖了抖,棉签不小心戳到伤口,棒梗";嗷";地一声惨叫。贾张氏顿时炸了锅,抄起扫把就要打人:";你个庸医!我跟你拼了!";
从那天起,小张大夫再不敢认真检查伤口。他站在门口远远看一眼,随便写几句病历就走。护士们也有样学样,量体温时连体温计都懒得看,随手写个";36.5c";就完事。
一个月后,棒梗腹部的刀口表面结了层薄痂。小张大夫如释重负,赶紧在出院单上签字:";伤口愈合良好,准予出院。";其实他连纱布都没揭开看过——上次他想检查,贾张氏骂得整层楼都听得见。
棒梗弓着腰坐在板车上,脸色蜡黄,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。他死死按着腹部,每一下颠簸都让他疼得直抽冷气。
";娇气包!";贾张氏嘴上骂着,却把家里唯一一床棉被垫在孙子屁股底下,";忍忍就到家了!";
秦淮茹跟在板车旁,不时担忧地看向儿子。棒梗经过这次原本就没多少肉的脸,现在更瘦了,面色也是蜡黄蜡黄的。
回到四合院,邻居们探头张望。闫解成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:";哟,咱们的战斗英雄回来了?";贾张氏抄起扫帚就要打,吓得闫解成赶紧缩回屋里。
棒梗躺在炕上,疼得蜷成一只虾米。贾张氏熬了浓浓的红糖水,非要孙子喝下:";这可是补血的!";棒梗刚喝两口就全吐了出来,吓得小当和槐花躲在门后不敢出声。
夜深人静时,秦淮茹偷偷掀开儿子的衣服,一点点揭开纱布查看,原本光洁的肚皮上现在是一道狰狞的刀疤,伤口中间结着暗红色的痂。秦淮茹的手指微微发抖,她用偷藏的酒精棉球轻轻擦拭,棉球刚碰到伤口,棒梗就疼得浑身一颤,冷汗瞬间浸透了枕头。
第二天,秦淮茹起了个大早,去供销社买了只老母鸡。炖汤的香气飘满四合院,老马家的两个小子扒着门往贾家的方向不停的吸气,搞的两人直流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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