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林凡笑眯眯的样子,木婉清又好气,又好笑。
虽然木婉清给林凡各种白眼,还各种窝囊废、废物的字眼骂林凡,但至少,木婉清对婚姻是忠贞不渝的。
她对林凡,真的是恨铁不成钢。
加上林凡是故意扮演成人人眼中的窝囊废,想让木婉清受不了他,嫌弃他,主动和他离婚。
试问,林凡又怎么会恨木婉清的。
反观明砚舟却不一样,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,被乔樱践踏到支离破碎。
如果不是害怕乔家会保护他们明家,明砚舟绝对不会隐忍到现在。
说白了,一个很简单的道理,不要欺负老实人!
老实人虽表面温和、懦弱,但长期压抑的愤怒和坚守的原则一旦被突破,可能引发毁灭性反击,且其道德优势和社会支持会令欺凌者自食恶果。
所以,明砚舟才会以如此极端、恐怖的方式来报复乔樱。
以同归于尽的方式,结束了这场噩梦一般的婚姻。
“这倒也是……”
木婉清自言自语一番后,又是话题一转的轻声道:“林凡,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经常感觉我看不透你。”
林凡虎躯一震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即使林凡不吭声,木婉清并没有打算就此“放过”他。
木婉清盯着林凡棱角分明的侧脸,来往的车流掠过车窗,在他眉眼间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。
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即使在沉默时也未曾消散,就像蛰伏在暗处的猛兽,看似慵懒,实则随时能撕裂猎物。
她忽然想起方才他驳斥明砚舟时的锋芒,那股掌控全局的气势,绝非普通杀手所能拥有。
“林凡,你以前真的只是杀手?”
木婉清的声音不自觉发紧,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:“你那些分析人心的手段,还有对局势的预判……”
林凡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,随即轻笑出声,刻意放软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:“怎么,被我帅气的样子迷晕了,连想象力都丰富起来了?”
说着,林凡侧头冲她眨了眨眼睛,却没逃过木婉清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。
木婉清没被他的玩笑糊弄,反而凑近了些,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,意味深长道:“林凡,你身上有股味道。”
当她看着林凡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,继续说道:“不是硝烟,也不是血腥味,是……”
她蹙着黛眉,思索着用词:“那是一种站在高处俯瞰一切的王者气息,就像……就像你才是制定规则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林凡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的心脏,甚至为之咯噔了一下。
这一刻,车内的空气仿佛都骤然凝固了。
当林凡沉默了几秒后,他伸手揉乱木婉清的头发,动作看似亲昵,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制:“我说老婆大人,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天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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